126、第一百二十六章(2 / 2)

“你們以為這樣拙劣的方法能夠阻止我嗎?”尊者嗤笑了一聲,“我用了聖蓮,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他也可以像妖後一樣,隻要輕輕動一下手指,或者念幾句咒語,就可以讓他麵前的三個人受傷。

然而這樣的想法剛冒頭,他全身上下就開始傳來像是被無數蛇在啃噬的疼痛,讓他一瞬間失去身體的所有知覺。

彆說抬手了,他連想專注說話都做不到。

尊者的表情這下子是真的變了,他惡狠狠地盯著白行歌:“你們——”

“早猜到你會迫不及待使用聖蓮,季君延的事情應該是出自你的手吧?”白行歌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十分無害。

從聖蓮身上獲得了另一股力量的尊者自然必須被更加防備,所以趁他昏迷之際,白行歌他們又和慕容離商討了許久,往他身上又下了另一個蠱術。

隻要他有任何想要催

動靈力或使用術法的念頭,就和讓他疼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你彆忘了我的身份,我和你不一樣,我想找到聖蓮可不是為了變得更強大。”

白行歌眼裡的神采自信得動人:“因為我不需要。”

這樣的話顯然又更加激怒了尊者,然而就如白行歌所言那般,隻要他試圖用他最擅長的術法反抗,他身上遭受的痛苦也會變得更加激烈,痛得他無法思考。

如此一來,即使他獲得了強大的靈力,也無處發揮。

然而在他憤怒之際,他又絕望地發現自己花了好長時間與極大的精力才總算能夠為他所用的聖蓮,竟趁著他昏死過去時,乖乖回到了白行歌手裡。

他原本已經找到方式,將他藏於自己的元神之中,除非他自願,否則不應該能直接被彆人取得。

火氣湧上心頭,惹得他心臟痛得像是快被撕裂。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啃噬他的五臟六腑。

慕容離站在白行歌邊上,麵色沉靜地看著他。

猶如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尊者一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

“聖蓮並不能讓你變得無敵。”白行歌托著金色的蓮花歎道。

“畢竟它最強大的能力,是守護。”

製造了聖蓮的三皇子是個內心極其溫柔的人,他從狸妖的幻境中能夠見到他利用聖蓮幫忙救治動物,甚至是族人的畫麵。

溫和如他,死前最大的擔憂便是璃國,所以才會不惜將自己的元神注入聖蓮之中,與其融合。

隻要聖蓮不滅,璃國永在。

哪怕它現在隻剩下一座空城,可對在那裡出生,一輩子都待在那裡的三皇子而言,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正因為有聖蓮,他們璃國後代總能有強大的靈力,還有常人所無法擁有的特殊能力。

白行歌也是最近才悟明白,比起什麼強大的法器,它更像是璃國現在的本根。

隻是沒想到那麼美好的聖蓮卻被有心人肆意傳播,被視作能夠奪得天下的法器,

聖蓮或許有部分成願的能力,但白行歌不認為它真的能夠直接幫一個人獲得天下。

當然,不可否認尊者借它之力召喚出來的不死軍隊,似乎真的有望助季君延拿下許

多城池……

如此想著,他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金色蓮花,溫暖的金光柔和了他臉上的表情。

當然,也並非全然無解。

不死兵將出自何方,自然就歸於何處。

等解決了尊者,他們就可以馬上去找季君延,把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全部回收。

包括他憑借不正當的手段,從彆人手裡奪得的帝命。

白行歌忽然開口詢問尊者:“來談談季君延的事吧,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

見尊者不回答,白行歌也不慌:“讓我猜猜,應該是那一次他領了先帝的命外出去平息邊境之亂,卻在離開時遭遇襲擊,與大隊分散並失蹤好一段時日的時候吧?”

季君延就是在時隔幾個月安然無恙回到皇宮時,發生了些許變化。當時他和季君澤的理念開始分離,他的野心和計劃也變得越發明顯,手段也更加強硬。

邊上聽見了白行歌這句話的謝璟深突然開口:“昭陽就是在那個時候受的傷。”

白行歌微愣:“……?”

季君延當時確實遭到了埋伏,不過他運氣好,重傷時遇見了在外晃悠的穆昭陽。

當時飛月樓隻是個中立的勢力,也才剛起步,還沒有在江湖上有如此巨大的名望。穆昭陽是個熱心的人,也許是因為自己有過很苦的遭遇,所以他特彆樂於助人。

他們救下了季君延,從他口中的述說得知他是宮裡的皇子,甚至還遭到同胞的追殺。穆昭陽信了他,隻是謝璟深對他依然有所防備,他們曾經還為了季君延有過爭吵。

後來穆昭陽不小心發現了季君延在外接觸江湖上一些總做見不得人勾當的教派,聽見他親口說要利用他們去殺害某位即將離開皇宮辦事的皇子,最後再誣陷這一切為另一位埋伏了他的兄弟所害。

而那位皇子會提前對他動手,是因為對方發現了他有想要除掉那位即將被殺害的皇子的計劃,才會想提前把他解決。

穆昭陽的存在很快就被季君延發現,他一點也不顧穆昭陽對他的救命之恩,聯合那些教派的人追殺他,甚至還挑斷了他的腳筋,看著他自己墜入一個深坑。

穆昭陽為了逃過他的追殺跳入深林中的一處巨坑,底下很深,除了一點水源並沒有任

何食物。他差點死在裡麵,是謝璟深拚了命讓人調查到他最後的蹤跡,在他失蹤的地方搜尋很久,與許多毒蛇野獸搏鬥,翻山越嶺,在飛月樓的護衛們跟不上時獨自深入,在他快撐不下去之前找到了他。

季君延已經逃走了,心安理得地回到了皇宮。

謝璟深恨透了他。

尊者也承認:“不錯,我當時急需一個依靠,正好遇見了有野心想奪得皇位的季君延。我告訴了他季君澤的帝命,說能夠替他改命,把擁有坐上那個皇位資格的人換成他。”

他還大笑了幾聲:“季君延是個足夠狠心的人,我原本是真的很欣賞他。”

說著,他笑容一收,冷眼盯著白行歌:“可惜啊,他偏偏就在你的事情上優柔寡斷,猶豫不決。”

“他會落得今日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我早提醒過他,欲成大事,就得拋下那些□□。”

白行歌垂眸不語,心情有些許複雜。

也許這世上所有人都有資格想要季君延的命,唯獨他沒有。

撇開他其他作為不說,至少在對他好的時候,他是真心實意的。

問完話後,幾人就沒再搭理那位尊者,反而還在房裡吃起了東西。

畢竟他們今天坐在這裡,就是要親眼看著騷擾了他們多時的人被折磨死去。

其實這也算是便宜了他,畢竟死在他和狸妖手裡的人那麼多,讓他倆就這樣死去確定很不值。

隻是未免夜長夢多,他們不敢留下他的命,省得又讓他極限找到自救的方式。

慕容離的死蠱徹底發作花了好幾日的時間,這段時日裡,尊者幾度痛不欲生,卻又總在瀕死邊緣被慕容離一盆冷水潑醒。

然後慕容離就會冷冷地盯著他說:“還不到時候,你還得再忍受一會兒地獄之苦。”

直到這一日,尊者疼得大吼大叫著要死就讓他死得直接一點,慕容離手裡不再拎著水桶,而是安靜地盯著被捆綁起來的男人。

看著他躺在血泊裡,身上的皮肉逐漸腫脹裂開,看著黑色的血不斷從他七竅流出,看著他神態如此狼狽。

尊者臨死前,還不忘對白行歌冷嘲熱諷:“咳……我死的時候還能拉著一個墊背的,而且還是我最討厭的人,好像也不虧。”

氣得

謝璟深衝上前踹了他好幾腳,白行歌拉都拉不住。

然後就索性不拉了。

他懷疑尊者最後斷氣,是因為挨了謝璟深的這幾道重擊。

憎恨的人就這個死了,慕容離卻無法真正感到解氣。

就算仇人死了,公儀汐也回不來了。

這其實也算不上他的功勞,若沒有公儀臨,他們也無法取得這樣的機會。

他抬手握了握掛在身上的鏈墜,紅著眼睛微笑道:“你看,我們的弟弟……給你報了仇。”

·

朔國皇宮——

季君延坐在禦書房裡,底下是幾位朝臣。

其中一位在給他做彙報時,哪怕已經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身體和聲音都在明顯地顫抖,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硯台被人用力從書桌上摔中了他的額頭,鮮紅色的血順著傷口滑落,哪怕痛得視線模糊,那人也隻能畏畏縮縮跪下道歉。

季君延在上麵陰惻惻地看著他,聲音聽不出情緒:“你很怕朕?”

季君延用不死軍隊替他打仗的事宮裡的人都知道,他們也見過那軍隊的人,倒不如說懷疑他們不是人。

他們親眼見過那些騎士身上插滿了箭,還有帶著見骨的傷痕,卻沒有流出半點血,甚至隔天就全都恢複得完好無損的模樣。

誰敢信那些穿得黑漆漆,還戴著鐵頭盔,看不見長相的軍隊,是正常人?

朝臣們內心自然是害怕,但如今坐在皇位的人依然是季君延,被責問的大臣隻能違心搖頭:“沒,沒有!這,臣是被陛下龍威震撼,才會有些失態。”

季君延笑了笑,也不知道有沒有信他的說法。

而和這位大臣一起待過禦書房的人在隔天就知道,季君延這是沒相信。

因為他們自那日後再沒見過對方,而對方的官位也被其他人取代。

季君延在眾人眼中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白行歌和謝璟深在處理完五毒教那裡的事情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往朔國主城的方向敢去。

聖蓮重新回到他手裡,他試著用了一下想清除身上的死咒,果然無效。

但他還是很心大地安慰著心情沉重的謝璟深:“沒關係,等我們把不屬於季君延的東西收回,聯合季君澤將皇城拿下,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等待,等you改網址,又又又又又又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手機版網址w 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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