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著她勾引我對象嗎?”宋曉廈又氣又委屈,帶著哭音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啊?”宋曉廈沒聽懂。
宋正德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臉上才露出喜色。
“哥,你真聰明!”
“所以說,他們這都是一時的,你乾嘛放在心上?這次去省城,抓住機會!”他刻意強調了後四個字。宋曉廈點點頭,又往趙國年身上看了一眼,見他和陳立夏親昵地並排坐著說話,氣呼呼地“呸”了一聲就走了。
宋正德挑挑眉,性感的薄唇揚起一絲不明的笑意,也跟著宋曉廈走了。
他剛剛可是聽到陳立夏說明天要去縣城賣菜的。若是讓廈不管不顧地鬨一通,陳立夏見過他了,還怎麼製造明天的偶遇呢?
宋家兩兄妹走了,朱才俊還在那不時就癡癡地望一眼立夏。陳立秋在一旁咬碎了牙,看著立夏的目光很是凶狠。
陳立夏和趙國年說完她的計劃,總覺得有人盯著她,一回頭,正好撞上陳立秋和朱才俊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臉上笑意冷了下來,瞥了眼陳立秋麵前的調料,笑容又燦爛起來:“大姐,你這調料賣了不少啊!”
聽著她的語氣好像真的是為陳立秋高興似的。可實際上她心明鏡兒似的。村民們對供銷社是很相信的,陳立秋想要與之競爭,隻有壓低價格。
進價高,售價低,每賣出一份,就賠了一份的錢啊!陳立秋這時候肯定心裡都在滴血呢!
如陳立夏猜測的那樣,陳立秋真的賠了不少錢。光是已經賣掉的調料,就賠了十多塊。
她心高氣傲,價格定的比供銷社還要高一分,結果一上午就賣出去一包鹽。還是賣給一個糊裡糊塗的老大爺。那大爺也是被她忽悠了才買的,到供銷社一打聽,價格貴了,回來就要退貨。
她跟人家吵了一通,說什麼也不給退,老大爺氣呼呼地走了。這包鹽雖說是沒退成,可許多人看到她跟人家大爺吵架,都覺得這姑娘刻薄刁蠻,後來連一個問價的都沒有了。沒辦法,她隻能降價。
為這事兒,陳立秋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偏偏陳立夏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當即變了臉色,“我就是賣的多,你眼饞啊?可惜,你眼饞也沒用!大學不是你的,人也不是你的,你啊,也就能跟這個瘸子混一混了!哦……我忘了,人家瘸子也有未婚妻,跟你玩玩兒罷了!”
一席話說完,她覺得吐出一口濁氣,不想一抬頭,卻見陳立夏和趙國年手拉著手往糧庫的方向走,根本沒聽她說什麼。
她氣地狠狠一錘,碰倒了一瓶老陳醋。瓶子碎了,濃烈的酸味彌漫開來,朱才俊受不了這味道,嫌棄地瞪了她一眼,到彆處乘涼了。
陳立秋想哭的心都有了,更是把立夏恨得牙癢癢的。
陳立春看了個滿眼,越發覺得大姐不可理喻。都是一家人,她有必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嗎?
陳立夏送趙國年回去收拾行李,一回來,就見立春若有所思的模樣。笑著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跟個老頭似的!”
“二姐……”陳立春張張嘴,又覺得有些說不出口,腦袋一轉,將兜裡的錢還給立夏,“這錢沒用上,收菜的錢都是趙哥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