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夏辦了張存折,每天賣完了菜,就去銀行將錢存起來,平時手裡就留一百多零錢用來周轉。
張萍看著她每天那麼大量的收菜賣菜,心知其中利潤不,變著法兒的要錢。
但立夏除了之前說好的每個月十塊錢,一分都沒有多給。張萍就動起了歪腦筋,趁著她不在家亂翻她的東西。有一次被立春發現了,就說了幾句。張萍大為惱火,寫了厚厚的一封信給陳立秋,控訴立夏和立春的罪狀。
不過這些立夏都不知道。眼看著中學都開學了,陳立春要上學,李芬要去教書,都不能再幫她了。
她給了兩人一人十塊錢做工資,彆說立春作為弟弟,就是李芬一個外人,也不肯收。就幫了幾天工而已,算不了什麼。而且這段時間家裡沒少吃立夏給買的肉啊魚啊的,她哪還好意思要工錢?而且還是這麼多的工錢。
可立夏態度堅決,好像他們不要就是欺負她似的,最後推拒一番,也隻好都收下了,不過都隻收了五塊。她還單獨給了陳立春五十塊錢作為學雜費和生活費。
這段時間陳立春跟著立夏做生意,腦袋也靈光了,交完學費後剩下不少,都自己收起來了,連張萍都沒告訴。
陳立夏在村裡重新招了兩個人代替陳立春和李芬的位置,是兩個年輕的媳婦,都是外村嫁過來的,老實本分,乾活勤快。
陳立夏給了一個月五塊錢的工資。五塊錢不多,但如今不是農忙,閒著也是閒著。立夏這活兒又是隔一天上一天班,相當於每個月隻上半個月的班,還不用起早貪黑,這樣的好事,誰不想呢!兩人十分歡喜,乾起活兒來也格外認真。
生意在逐漸走上正軌,陳立夏乾勁十足,隻是偶爾想起那個去省城學習的人,心情總是沒由來地低落。
這天,她賣菜路過兩人從前一起吃飯的包子鋪,忽然就想到了趙國年。
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走的時候腿還傷著呢,現在應該好了吧?這麼長時間沒見,他有沒有想她呢?
後世的歌詞怎麼唱的來著,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她現在覺得這歌詞寫的可真好,思念沒有定數,忽來忽去,苦中有甜,可不是十分玄幻嘛!
陳立夏在包子鋪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有個人上前來問價,才回過神做生意。
今天的乾菜依然火爆,此時壇子裡隻剩下五斤左右的拌菜沒賣完,陳立夏正好走到銀行門口,就打算先去將今天賺的錢存好。
這個時候的銀行還沒有後世那種完善的叫號係統,一大群人烏央烏央地排隊。陳立夏站在隊尾,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推了她一下。她往後瞥了一眼,就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陳立夏摸了摸兜,完了,錢被偷了,她反應也快,立馬衝出隊伍指著那人喊道:“抓偷啊!”
那人一聽慌了神,撒丫子就要跑。不巧剛出門,迎麵走進來一個人跟他撞到了一起。
偷迾歪一下,栽倒了,旁邊立馬有人將他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