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國年,全村這麼多人,都請喝酒啊?”
“這麼多人,你得準備多少桌酒席啊?”
“國年真是大手筆啊!”
“我們一定到場!”
旁邊看熱鬨的都紛紛應和著,結親畢竟是好事兒,眾人都被喜慶的氛圍感染,笑成一片。
陳立夏受不了那打趣的目光,可她也不是那臉的人,趙國年話都說出去了,她也笑著對眾人說道:“我家也擺酒,到時候,大家都來捧場啊!”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應和聲。
她靦腆地笑著,拽著趙國年的胳膊在眾人的目光裡幾乎落荒而逃。
兩人都走了很遠了,關於他們的討論還沒有停下來。
“怪不得今天這兩個拎了那麼多東西,感情是說親事呢!”
“沒想到,這陳立夏和趙國年是真在一起了!”
“可不,真是個奇事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都在感慨陳立夏和趙國年的親事。
不遠處的宋曉廈臉色慘白,手裡的黃桃罐頭墜得勒手了她也沒察覺,微眯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道親密的身影越走越遠,心裡湧起濃濃的不甘心和嫉恨。
國年哥居然真的要為了這個女人跟她退婚!他考慮過她的名聲嗎?他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嘛?虧得她知道他從省城回來了,還特地來李家堡子看他。
宋曉廈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揚起手,將手裡的兜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罐頭瓶子碎了,碎片劃傷了她的腿,她也沒知覺,扭頭就走了。
宋曉廈是在學校值班過後才來的,如今天已經擦黑了。從李家堡子到公社,騎自行車不到半個時的路程,她心煩意亂地拐到了繞遠的路,竟騎了四十多分鐘。
臨近公社有一段鬆樹林,路兩邊都是高大的鬆柏,在夜色下,像是一個個通天的鬼怪,陰森的氣息自上而下壓下來,宋曉廈後知後覺地有些害怕,腳下也蹬地快起來。可是急中出錯,自行車鏈子掉了,她一下子被摔了下來。
她今天穿得是一件連衣裙,這麼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裙底春光全露了。
這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影,手裡提溜著一個空酒瓶,走得搖搖晃晃。如今天色雖然黑了,可還是朦朦朧朧能看到那雙敞開的腿白皙的皮膚。酒鬼喝的醉醺醺,早忘了什麼禮法,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
宋曉廈心一緊,爬起來就要跑,可還是慢了一步,被那酒鬼一把抱住了。“美人兒,哪去?陪爺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