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夏還記得剛剛自己是怎麼勾引趙國年的,冷不丁地有些尷尬,“咳,我不餓,那個……”她朝著瓶子努了努嘴,接著說道:“是宋曉廈乾的?”
“嗯。”趙國年沉沉地點點頭,坐在床邊將陳立夏的手撈過來,大手搭上她的手腕。
他的手帶著薄繭,觸感粗糲,陳立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雙手遊走在身上的感覺,臉微微紅了起來,“她一個姑娘,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啊?”
趙國年號脈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她沒有什麼問題了,轉而握住她的手。
這藥無色無味,藥效強勁,顯然是個中極品。放到飲料裡,借著碳酸氣泡遮掩,若不是趙國年醫術高超,還真的很難發現。
正兒八經的藥房或許會有一些助興的藥,但絕不會有這種東西。即使是去黑市上,沒有路子,也很難買到。
趙國年臉色微沉,這件事一定要好好地查一下。宋曉廈敢打這種主意,就要承擔後果!
陳立夏想的卻是第一次見宋曉廈的情景。她編了個瞎話就把那姑娘給氣跑了,這樣的人,能想得出下藥這麼陰損的招數嗎?
她總覺得這件事兒哪裡怪怪的。
兩人各自思索著,又閒聊了一會兒便各自睡下了。
當然,趙國年是在客廳打的地鋪。
第二天陳立夏醒得很早,將被子疊好,一出臥室,就見趙國年還在睡著。
單薄的褥子直接鋪在地上,身上隻蓋了一件軍大衣。他就這麼將就了一晚?怪不得昨天她說幫他收拾鋪蓋,他死活不讓。
陳立夏抿著嘴唇,很是心疼地蹲到了趙國年身邊,“國年,你去床上睡吧?”
趙國年被她吵醒,迷蒙地眨了眨眼睛,陳立夏第一次發現,他睫毛這麼長。
“你怎麼這麼糊弄啊?也不怕著涼,快去床上躺著!”說著,拉著趙國年的胳膊要將他拉起來。
早晨是比較尷尬的時間,趙國年讓她這麼抱著,胳膊都陷在那軟雲裡,那份衝動更明顯了。
他瞬間清醒了,頗有些慌張地推開了立夏,背對著她把軍大衣掛到了衣架上,“咳咳,立夏,我也起來了。那個,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打水。”
陳立夏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應了聲,把昨天他打的飯菜拿出來放到盤子裡,準備一會兒拿到廚房熱一下。
趙國年瞥著她俏麗的背影,深吸口氣,將褥子放到櫃子裡,提著水壺率先走出來。
陳跡剛從水房打水回來,就見陳立夏和趙國年一前一後地走出宿舍,一下子愣住了。
時間這麼早,她肯定是昨晚住在這兒了。孤男寡女睡在一張床上,還能做什麼呢?
陳跡握緊了拳頭,有種強烈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