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和李麗娟看她情緒激動,都十分緊張,生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畢竟這是在他們家,要是真的死了,算怎麼回事啊?
趙國年卻一臉淡定,絲毫沒有受宋曉廈的影響,“宋曉廈,你不覺得你的選擇很可笑嗎?拿你自己的命做威脅,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意你的命?”
“你……”宋曉廈激動地將藥舉到了嘴邊,嚇得李麗娟在一邊大喊一聲,“彆彆彆,廈,國年開玩笑的,國年開玩笑的!”
這話說得好笑,這個時候,誰有心思開玩笑啊?
宋曉廈卻真的放下了農藥瓶,一副再給趙國年一個機會的模樣。
趙國年看她的舉動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勇氣。否則,何必跑到趙家來鬨,又何必等了他一個下午?
可一旁的父母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壓著心裡的厭惡,語氣平和了一些,“宋曉廈,你知道我是個醫生!我的職責是什麼?”
宋曉廈沒跟上他的思路,呆呆地看著他。
趙國年自問自答,“救死扶傷!所以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我麵前輕視自己的生命!你知道多少絕症的病人,多麼渴望活地長一天嗎?你這麼年輕,卻因為一點事就要放棄自己的生命,真的太可笑了!”
“一點事?國年哥,你對我來說不是一點事!你就是我的命!”宋曉廈眼裡蓄滿了淚水,“你不要我了,我要這條命也沒有意義了!”
“既然你自己都覺得沒有意義了,乾嘛還來煩彆人啊?”
誰都沒有想到,陳立夏忽然推門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大紅的旗袍,更襯得身段玲瓏。烏黑亮麗的頭發在腦後盤了個發髻,帶著一個珍珠的釵子。白皙的臉色花著淡淡的桃花妝,嬌豔欲滴。
她本就模樣出眾,這麼一打扮,更是豔光四射,自詡有些姿色的宋曉廈在她麵前,真的什麼都算不上。
趙國年眼裡閃過一絲驚豔,三兩步走到她身邊,“寶寶,你怎麼來了?”
這還是兩人約定之後,他第一次在外人在場的情境下這麼叫她。
陳立夏知道他的用意,嬌豔一笑,“聽說有人來家裡搗亂,我作為趙家的一員,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說著,看向宋曉廈,目光帶了些得意。
宋曉廈的臉已經全黑了,捏著農藥瓶的手顫抖著,指著陳立夏大罵道:“陳立夏你這個賤人,當著我的麵勾引國年哥,你當我是死的嗎?”
說著就握刀往立夏的方向捅。
李麗娟嚇得臉色蒼白,抓著頭發叫了一聲,“殺人了!殺人了!”趙書記也是臉色一變。自從陳立夏出現,兩人的心就提了起來,這一下,都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