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倒酒是必須喝的,加上旁邊人都跟著起哄,李靖庭隻好又乾了一碗。
半斤酒下肚,又喝的這麼急,那感覺著實不好受。李靖庭是真怕陳立夏再來一句了,祈求地看著她。
陳立夏和趙國年對視一眼,得意得挑挑眉,“靖庭,還出不出幺蛾子了?”
李靖庭心內腹誹,不就是灌了趙大哥一碗真酒嗎?小嫂子也太護短了!趙大哥可是千杯不醉!
可他不敢再起事兒了,訕笑著說道:“不敢了,不敢了!小嫂子你是這個!”說著,對著陳立夏豎起大拇指,“祝大哥嫂子新婚快樂,做快樂事快樂,不做快樂事也快樂!”
這話怎麼透著彆扭呢?陳立夏抿著嘴沒吱聲。同桌的都是年輕人,都哄笑著也說了些吉利話,這勸酒的事兒也就過去了。
眾人的笑聲裡,陳立夏挽著趙國年的胳膊,兩人準備走下一桌。
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兩人看過去,隻見宋曉廈站在門口,蓬頭垢麵,身上的衣裳又臟又亂,十分狼狽。
她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就放出來?
陳立夏和趙國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這個疑惑。趙國年下意識摟住了陳立夏的腰,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宋曉廈見到兩人的親密,蒼白的臉色立刻猙獰起來,嗚嗚喳喳地往院子裡走。
李家堡子認識她的人不少,從她出現就有人開始細碎的議論,見她進來,人們都不自覺地給她讓了條路。原本熱鬨喧嘩的大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都放了在了宋曉廈身上。
隻見她左拐右拐地走到了趙國年麵前,激動地喊道:“趙國麵,你暫了我的森子,就得對我負責!”
她舌頭的傷口潰爛地十分嚴重,根本就不能正常說話。但是那含含糊糊的聲音,倒也能隱約聽得出來,是:趙國年,你占了我的身子,就得對我負責!
一言激起千層浪,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宋曉廈趙國年和陳立夏三人身上。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嘀咕著。
“難怪前些日子這姑娘尋死覓活,原來趙國年連人家身子都占了!”
“聽說陳立夏也跟趙國年睡過了,公社那邊都傳遍了,要不然咋這麼著急結婚,指不定就是肚子裡揣上了呢!”
“趙國年還真有豔福啊!”
眾人細碎的議論,像蒼蠅一樣。趙國年握緊了陳立夏的手,臉色十分難看,“宋曉廈,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胡火!”(我才沒有胡說)宋曉廈激動得哭出來,淒淒慘慘地扶著肚子往趙國年身邊走。
趙國年摟著陳立夏往旁邊一閃,根本沒讓她沾身。宋曉廈哭得更難過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時候你親口佛,你喜翻我,我才哎了你的!你贈麼能區彆仍呢?”(那時候你親口說,你喜歡我,我才給了你的!你怎麼能娶彆人呢?)
她說著,環視了一眼看熱鬨的眾人,故意大聲叫嚷道:“大家給我拚拚理啊!”(大家給我評評理啊)
總有些人會抱著自己為是的正義出頭,果然她說完了,就有人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
“國年,人家一個姑娘,哪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我看這事兒,你必須給人家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