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
他驚呼未完,候審室的門忽然從外麵被打開了,王科長滿臉關切地站在門口。見到屋裡的場景,眼裡閃過一絲錯愕,飛快地走上前去,將陳立夏從趙國年懷裡拉了出來,打橫抱起。
趙國年冷著臉擋住他的路,兩人目光相彙,在暗中較著勁。雖然隻是一秒,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王科長瞥了眼陳立夏,冷冷地說道:“那件事,你最好如實交代,坦白從寬,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包庇犯罪對你一點好處的都沒有!”
趙國年沒有理會他,森冷的目光落在立夏身上的時候,才溫柔了許多,“她隻是沒有休息好,麻煩你找個地方讓她休息一下。”
說完,便讓開了路。王科長冷哼一聲,抱著陳立夏便出去了。
陳立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王科長在旁邊守著,見她醒了,飛快地遞上一杯糖水。
她也渴了,一口氣喝了半杯,呆呆地看著水缸子上麵的圖案。王科長看她沉默著,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十分壓抑。
“王科長,國年真的會被判刑嗎?”陳立夏忽然問道。
王科長看了她一眼,話裡帶著試探,“怎麼了?”
“他沒有害過一個人,為什麼會被判刑呢?”陳立夏情緒忽然激動起來,紅著眼睛看向王科長,“王科長,非法行醫罪是這麼草率就能定的嗎?”
“立夏,我們是執法者!法大於情,這是原則!”
陳立夏瞥著他躲閃的目光,心裡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她忽然冷靜下來,從法律上來說,非法行醫罪要符合無證行醫和情節嚴重兩條。趙國年確實沒有醫生證明,但是沒有造成任何嚴重後果,沒有任何嚴重情節,就算是處罰,也隻是行政處罰居多,怎麼能定為非法行醫罪?
可是為什麼國年會那麼堅決地要跟她分手呢?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陳立夏直直地盯著王科長的眼睛,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感覺,“不,不對,王科長,你們調查國年,不光是非法行醫一條吧?”
王科長一驚,沒想到陳立夏居然會猜到這個。他也沒有隱瞞,點點頭,卻趕在她開口詢問之前說道:“立夏,我們是警察,是非曲直,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請你相信我們!調查案情是保密的,人命關天的事情,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人命關天?”陳立夏品著這四個字,陷入了沉思。
王科長見她不再問了,鬆口氣出了病房。不是他不想說,隻是這件事牽扯過大。他們一直在調查一個假藥團夥,那夥人神秘無蹤,他們查了半年都沒有找到窩點在哪,更是在三個月前斷了所有的線索。沒想到,這一次,在趙國年的案子裡,居然發現了那夥人生產的藥。
經服藥患者確認,這個藥是兩個月前趙國年送給他們的。也就是說,在這夥人消失之後,警察都找不到的情況下,趙國年曾經與他們有過聯係。那夥人的藥隻在地下流通,他不可能在任何藥店買得到,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與那些人存在著某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