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夏便又買了四斤,一共十四捆棉花,供銷社的售貨員看他們的自行車也不好捆,給拿了個絲袋子,裝了半袋。
趙國年給棉花綁在了後座,陳立夏就隻好坐在前麵的橫梁上了。與上一次的拘謹不同,畢竟是結婚了,兩人也沒有那麼緊張,小小不言的觸碰,也是一種情調。
路上沒人的時候,趙國年還會空出一隻手去逗陳立夏,不是揉揉她的頭發,就是摟著她的腰吃點豆腐。
陳立夏在車上也不敢動作太大,隻能輕微地躲閃著,也不過是在他臂彎裡轉轉而已,倒是正中男人下懷。
兩個人這麼鬨著鬨著,沒一會兒就到了家。
一進屋,李麗娟就將陳立夏拉進了新房裡,趙國年拎著東西要跟進去,反而被攆了出來。
他一臉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趙書記,“爸,媽這是……”
“額……”趙書記難得語滯,低咳了一聲,忽然轉移話題說:“國年,你過來,有個事兒。結婚的時候大家夥兒都沒吃好,後個你過生日,到時候再辦一場酒席吧!”
“嗯,好!”這個事兒立夏已經跟他說了,趙國年點點頭,又忽然說道:“這一次,不用全部都請了!”
這也是立夏跟他說的,辦酒席就是圖個熱鬨,圖個吉利,請一些說閒話的過來,又浪費糧食,又給自己填堵,何必呢?
趙書記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應了一聲,就跟繼續說起宴席的各項事情。
這些事情結婚的時候已經經曆過一次了,趙國年駕輕就熟,該注意的,該準備的,他心裡都有數。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新房的門上,不知道媽神神秘秘地拉立夏進去說了什麼?
再說這個新房,屋裡的擺設都是他親自弄好的,可是結婚之後,還一次都沒有進去過呢!
雖說在招待所他和立夏已經成事兒了,但是回了家,看著還貼著大紅喜字的新房,他忽然覺得,今天才是洞房之夜才對。
這麼一想,他就更想進去了,巴巴地盯著新房的門,終於,李麗娟從裡麵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俏臉緋紅的陳立夏。
趙國年眉頭一皺,立馬走過去,也不管趙書記老兩口還在,就拉住了陳立夏的手問道:“怎麼了?”
那關切的樣子,好像李麗娟要把立夏吃了似的!
李麗娟在一邊看著,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趙國年的後背上,惡狠狠地說道:“問什麼問?沒事兒彆瞎問!”
說完看向立夏,語氣明顯溫柔不少,“立夏,記著媽說的話啊!那東西都在櫃子裡,自己想著吃!”
陳立夏紅著臉,低低地應了一聲,頭都要埋到胸口了。
李麗娟看她害羞,了然地一笑,不再說了,催促著趙書記一起回屋。客廳就隻剩下了趙國年和陳立夏。
“寶寶,媽說的什麼東……”
“彆問我!”陳立夏猛地打斷了趙國年的話,一扭身就進屋了。趙國年趕緊跟進去,看著新房裡一片紅彤彤的景象,心裡真是百般滋味。
他忽然從後麵抱住立夏,俯身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寶寶,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