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年和陳立夏看過去,隻見蹦爆米花的小架子被踢翻了,炭火蹦地到處都是,一個男人坐在地上,捂著腿哭天喊地地叫著。而旁邊,爆米花攤的老板一臉著急地站在一邊,“哎呦,我跟你說彆這麼早踹,就是不聽,你沒事吧?你說說,這好好的,算怎麼回事啊?”
說話間,趙國年和陳立夏已經走到了攤位旁邊,這被炸傷的也是個熟人,正是來買酒的老疤。
他偷了宋正德的錢滿心得意,看到門口有蹦爆米花的,非要自己試一下,還不停老板的勸告,這才闖了禍,把自己的腿給炸傷了。
那傷口不算深,但是血肉模糊地看著也有些嚇人。
趙國年怕陳立夏害怕,一把捂住她的眼睛讓她轉過去,才鬆開手,走到了老疤麵前,“忍著點!”
說著,從老疤衣服上扯下來一塊布,在他的腿上緊緊地綁住了,暫時止血。
老疤疼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地嚎。那攤主見有人上前就要溜,趙國年反應快,一把將他抓住了,“你這攤子出了事兒就想跑?至少要把人送衛生所去吧?”
他這話一出,得到不少圍觀群眾的附和。
“就是啊!出了事就跑,哪有這樣的?”
“衛生所李大夫不在,送縣醫院去吧!”
一群人指指點點地說著,那攤主沒辦法,隻能將老疤扶上了自己的牛車。
這麼一會兒,老疤已經緩過來,沒在繼續嚎,隻是哼哼著。目光看向趙國年的時候沒有一點感激,反倒是有些算計。
趙國年皺皺眉,扭頭看向剛剛幾個說話的人道:“幾位都是熱心腸啊,要不然那攤主還不能送人去醫院呢!”
“嗨,這算什麼!”
“就是啊,路見不平一聲吼嘛!”
幾個人互相笑笑,鄉下人都自來熟,何況這小鎮子也不大,互相都是認識的。趙國年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就大概得知了幾個人的名字。
一群人說了一會熱也就散了,趙國年才走過去,牽著陳立夏的手繼續往糧庫走。
他擔心她受到驚嚇,故意轉移話題,“寶寶,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吧?”
分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陳立夏卻聽出了一些曖昧的意味。她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明顯感覺男人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些,她抿著嘴笑笑,繼續說道:“這幾天我都在這兒,等店裡開張我再回去。”
趙國年聽了這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腳步一下子加快了。
陳立夏嚇了一跳,“乾嘛走這麼快啊?”
“抓緊時間……做點開心的事兒!”趙國年放輕了聲音說道。
兩人早就有過肌膚之親,陳立夏怎麼會不懂他這個“開心的事”指的是什麼?臉色微微紅了起來。
第二天陳立夏醒來的時候趙國年已經去上班了,桌子上放著他從食堂打回來的早餐。粥還冒著熱氣,顯然他剛走沒一會兒。
陳立夏揉著酸疼的腰坐到桌子旁邊,小口小口地吃著早餐。
這男人是越來越壞了,明明說好了三個月之後再要孩子的,他還是次次不落地都弄在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