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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工商局一出來,陳立夏就垮了。這話說出去的時候爽,可是眼下那處罰通知還擺著呢!
走了很遠,她忽然回過頭看了眼工商局的小樓,白色的小樓看上去十分莊嚴,隻可惜,這樣的地方,還是出了馮輝那麼個敗類。
前世她創業起步是在臨省,等到業務發展回城陽縣城的時候,已經是著名的企業家。當地官員盼著她投資,哪有人敢怠慢她?沒想到如今被這群貪官汙吏給盯上了。
也是,她現在一沒有人脈,二沒有背景,卻一下子買下了店麵和住房,簡直就是人傻錢多的典範,人家不盯上她還能盯誰呢?
她思考一瞬,飛快地跑回了飯店,寫了兩封舉報信。一個扔進了工商局的投訴處,另一個,則是憑著記憶,找到了現任工商局局長家的地址,送到了局長家的郵筒裡。
做完了這一切,她又帶著李梅和張德兩口子將飯店裡裡外外又收拾了一邊,確保纖塵不染,才拖著疲憊的身體睡去。
她在縣城忙了一天,不知道糧庫趙國年的遭遇。而此時,趙國年看著熟悉的候審室,深刻的覺得他與這裡真是有緣。
王科長坐在對麵也有些無奈,“趙國年,你到底有沒有非法行醫?上一次念在你情節較輕,因此隻是罰款,如果你再犯,那就屬於嚴重情節,就坐實了非法行醫罪了!”
“我沒有!”趙國年沉著臉色,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下,“我就是看他受傷了,去幫了個忙。”
“但是人家現在咬死了,就是你胡亂給他看病,導致他腿傷嚴重,讓你賠錢啊!”
原來老疤被送到醫院之後,腿傷莫名其妙地更嚴重了,他就覺得是趙國年治療不當,將趙國年告到了派出所。
而那個爆米花攤的老板,也不知怎的,跟他一個鼻孔出氣,充當證人一口咬定了趙國年不顧眾人反對給老疤看病。
王科長不傻,這話他也不信。可是按照程序,還是要將趙國年帶回來問個話。
“你說你沒有給受害者進行違規操作,你有證人嗎?”
趙國年皺皺眉,忽然想起了那些聊過幾句的好心人,“有,而且我知道他們的名字!”
他一共說出來五個人的名字,王科長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怎麼會將圍觀群眾記得這麼清楚?
他多看了趙國年一眼,麵上不動聲色地說了句,“行,明天我帶人去取證,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吧!”
說完,拿起桌上的鑰匙就走了。
趙國年看著昏暗的燈光,心裡那叫一個堵。也不知道立夏那邊事情處理地怎麼樣了。
第二天,陳立夏早早地從被窩裡爬起來就去工商局對麵的小飯館守著,如果說她的舉報信有用,那麼今天就應該有動靜了。
可是等了一上午,工商局還是風平浪靜的,什麼動靜都沒有。跟她料想地會有人去飯店檢查的情況一點都不一樣。
她的心涼了半截,似乎有一個十分黑暗的網,將她緊緊地扣住了,讓她有種申訴無門的感覺。
希望是錯覺,希望是錯覺。
陳立夏雙手合十,眯著眼睛祈禱,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工商局門口。
他站在那裡東張西望,一看就不是去辦事的。沒一會兒,另外一個人從工商局跑了出來,兩人鬼鬼祟祟地進了旁邊的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