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豔惠那呆呆的樣子倒有些莫名其妙的萌。陳立夏笑笑,“就是,很壞很壞的男人!陳世美!”
“哼!”說到陳世美,杜豔惠臉色馬上就陰了下來,“陳世美都該死!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人賤自有天收,他會有報應的!”陳立夏真誠地說道。
許是看著陳立夏笑眯眯的真的沒有什麼攻擊性,也許是杜豔惠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太需要跟人傾訴,她便將自己的事情一股腦地都跟陳立夏說了。
杜豔惠和陳跡是相親認識的,早些年她的父親下鄉被蛇咬了,是陳跡的父親將他救了。後來,兩家便定下了娃娃親。
父親返城後一路官升到工商局副局長的位置,陳家也一直跟他們家交好,這婚事,就是掛在嘴邊的事兒,總是有讓她到家裡去,多跟陳跡相處看看。
她小時候生病,導致了肥胖,這麼多年用了很多方法都瘦不下來。從小到大所有的男生見了她都躲得遠遠的,女孩子也不跟她一起玩兒,造就了她孤僻暴躁的性格。她這脾氣又不好,就更沒有什麼朋友了。
隻有陳跡,從雙方家長撮合的兩人第一次見麵,他就對她很好。
他從來不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她,兩個人出去吃飯,他也會很貼心地點很多的飯菜,怕她不夠吃,也從來不嫌棄她吃得多。
說到這個,杜豔惠很不好意地笑笑,“或許這個在你看來沒什麼,可對於我,已經是不可多得的溫暖了。”
陳立夏歎口氣,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杜豔惠自嘲地笑笑,繼續說道:“現在想想,我可真傻!我們倆出去吃都是我花錢,他當點多少菜當然不心疼了!他對我好,也不過是圖著我爸的人脈,不然憑他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可能當上主任?我是瞎了眼,把假象當真相。其實,他圖的不過是我爸爸的職位罷了!如今我家失勢了,他趕緊就跟我退婚了!”
“患難見真情,由此可見,他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現在甩掉了,有什麼可惜呢?難道非要等到以後,兩個人一起生活多少年再知道不合適而分開?那不是更受罪嗎?”
陳立夏看著杜豔惠,就想到前世的自己,被渣男欺騙。她有感而發的說出這段話,杜豔惠聞言,下意識停下腳步,低著頭思考起來。
她一直想著自己被騙了很懊惱很氣憤,母親也是替她難過,替父親的事情著急。可是沒有一個人跟她說過,早點分開,早點看清陳跡的真麵目,反而是好事。
杜豔惠覺得腦袋裡好像忽然有一陣光閃過,一下子清明了。她猛地抬起頭,看著陳立夏的眼睛說道:“你說地有道理!我爸爸現在被調查,我應該替他想辦法才是,乾嘛跟個茶南過不去?”
“渣男!”陳立夏笑著糾正她。
“哦,對!渣男!”杜豔惠也跟著笑笑,笑了一會兒,她才感激地看向陳立夏,“謝謝你啊!不管你為什麼開導我,我都感謝你!”
聽這話,就知道她是誤會她有所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