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豔惠偷偷地瞥了眼趙國年,看他還在架子旁邊站著,拉著陳立夏走遠了幾步。
“立夏,我……我闖禍了……宋曉廈……是我給推的……”
“什麼?”陳立夏十分驚訝,杜豔惠便將事情從頭到尾給她講了一遍。
“我就是聽到這個事兒生氣嘛!”
“那你去找宋曉廈做什麼啊?”陳立夏真是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都有啥!
仿佛所有的女人們遇到男人出軌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找小三算賬,可是她怎麼就不想想,一個巴掌拍不響,還不是自己男人禁不住誘惑!
這種事兒,第一個就該找男人算賬才對!
想著,陳立夏忍不住看了趙國年一眼,那邊正在想事情的趙國年忽然覺得背後一陣發涼,他攏了攏衣裳,那感覺又沒了。
啊,天太冷了,錯覺吧?對,他家媳婦給做的棉襖比以往穿的都厚都暖和,怎麼可能冷呢?錯覺!
趙國年這邊做心理建設的時候,陳立夏已經開始教育杜豔惠了,“你說你啊,你找宋曉廈有什麼用?人家現在證也領了,孩子也有了,你送上門不是讓人羞辱嗎?”
“他敢羞辱我?”杜豔惠還在死撐。
陳立夏歎口氣,這孩子怎麼就說不通呢?
“這麼說吧,你現在間接性推倒宋曉廈,要是導致她流產,這事兒,你負擔得起嗎?”
“小三的孩子,流了就流了!”嘴上這麼說著,杜豔惠心裡也是打鼓的。宋曉廈和陳跡再不是東西,那孩子是無辜的生命。要是因為她給弄沒了,她一輩子心裡都會有愧的。
想著,杜豔惠遲疑地問道:“那……那現在咋辦啊?”
陳立夏看她聽進去了,拉著她的手往衛生所屋裡走,“還能咋辦,去看看!要是沒事,不就皆大歡喜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以後,一定要看開,彆這麼胡鬨了!”
杜豔惠一邊答應著,一邊跟著陳立夏往裡走。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忽然看到李靖庭從裡麵竄出來。
他神色有些慌張,手上沾著血跡,見到陳立夏話也來不及說,直接跑到了趙國年麵前,“趙大哥,你快去看看。孕婦出血,我用了止血針,可是沒有見效。”
趙國年看到他手上的血跡,臉色微微一變,匆匆忙忙地跟著他走了進去。
陳立夏和杜豔惠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上去。
宋曉廈在急診室,李靖庭帶著趙國年進去了,其餘的人都被關在了外麵。
陳跡和馮華守在門口,巴巴地聽著裡麵的動靜,一開始還能聽到宋曉廈哭喊著疼,後來就沒有什麼聲音了。兩人嚇得臉都白了,使勁的跺腳。
見到杜豔惠進來,馮華率先走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杜豔惠的臉被打偏了,高高的腫了起來。
“你個**,陳跡和我們小廈都領證了你還有臉來鬨,你就這麼缺男人啊?臭不要臉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配那圈裡的豬,豬都要嫌棄你的!還好意思來找陳跡,我告訴你,陳跡是我們家姑爺,你以後少來鬨事!今天小廈的事情我饒不了你,你就等著進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