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夏本來就給張萍準備了,可是陳立秋說的這麼難聽,她就不想讓她猖狂下去。幾句話,就把鍋甩到了陳立秋身上,話裡話外讓她先給張萍表示。
陳立秋剛到省城,看什麼都新鮮,上大學的補助根本不夠她花,每一次寫信都要跟張萍哭訴一番。張萍省吃儉用給她郵過去的那點錢,她也都揮霍了,如今才真是兜比臉都乾淨,哪有錢再孝順張萍的?
她又好麵子,冷冷地哼了一聲,“我給媽什麼關你啥事?鹹吃蘿卜淡操心!”
陳立夏笑笑,“彼此彼此!”
陳立被噎了一下,立馬不說話了。可是眼睛還是時不時地往李麗娟的手腕上瞄。
那銀鐲子看著重量就不小,陳立夏可真舍得!哼,李麗娟都多大歲數了,帶什麼首飾啊?還不如給她了呢!
話說,這給婆婆的這麼貴重,給自己媽的,應該也差不了吧?
陳立秋厚臉皮地想著,要是陳立夏送張萍了,那她就有得戴了!
她一張貪婪的嘴臉,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其實誰都看出來了。李麗娟低咳一聲,將手鐲往袖子裡掖了掖。
陳立夏看著差點笑出聲,媽這是怕陳立秋搶啊?
“立春,你們來乾啥啊?”
“啊,媽說了,讓你們明天到家裡吃飯!上午就去!好久沒見了,這不大姐大姐夫都來了,咱們一家人聚一聚!”
陳立春經過這半年的鍛煉,明顯成熟很多,說話像個小大人似的。
陳立夏笑著拉他坐下來,問了問成績。
陳立春都如實說了,他是後進去的,雖說已經很用功了,可是跟人家尖子生還是差著一截子。為此,他也很苦惱,可是學習畢竟不是一味難過就能上去的。
“姐,你說,我是不是就不適合上學啊?”
“胡說!隻要你想,什麼叫適合,什麼叫不適合?受這麼點打擊,就氣餒了?忘了姐跟你說過的話了?”
“沒忘!隻有學習才能走出大山,我一直記得呢!”陳立春堅定地說道,清秀的臉蛋看起來生機勃發。
陳立夏忽然很懷念自己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家裡窮,她一根鉛筆用得都握不住了,還要用繩子綁在棍子上接著用。可即使條件那麼艱苦,隻要看到書,她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書真的是一個神奇而偉大的東西。想著,她笑著看向陳立春,“春兒,你彆著急,這凡事得一步一步來!雖說之前咱們在家看過教科書,可是跟人家正經上學的學生比,還是有差距的!慢慢來!就算是這次考試沒過,你也不用有壓力,咱們實在不行再複讀一年!姐供著你!”
她特地強調了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硬氣。
其實陳立夏是帶著試探的意思的,陳家的情況趙家也知道,張萍就是個藥罐子,乾不了重活兒。立春還小,需要上學。
陳立夏不會養著一個陳家,可是立春的學業,她說什麼都要供下來,她絕對不能讓弟弟走前世的老路!
今天,她就想把這事兒攤在台麵上說一下,免得以後出現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