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上麵字跡淩亂,如果不是做大夫的,根本就看出不出那上麵寫的是什麼。約莫著那個人知道這一點,於是十分大膽直白地寫出了自己和陳立秋的關係。
“陳立秋,不要以為我上過你幾次,就得對你負責了!趕緊把孩子打掉,這事兒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否則鬨大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難怪陳立秋不想要這個孩子,原來根本就不是朱才俊的,而且人家情夫也不想留著。
當時陳立夏知道這個,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她剛想著要對付陳立秋,這信就送上門了,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幫她啊!
她立馬讓立春找了個陳立秋之前用過的草紙本,模仿陳立秋的筆跡,給那個男人回複了一封信。
大概意思就是:朱才俊已經知道他們倆的事情,也知道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他們夫妻想要養著,他能不能過來談一談,可不可以不打掉?
按照陳立夏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一定不會同意的,隻是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會過來。
如今被趙國年驗證過了,她這心裡的真是說不出的舒坦。
趙國年瞧著她算計的小模樣,笑著搖搖頭,“對尖兒!要不要?”
“啊?不要!”陳立夏眼睛一掃,才發現,趙國年隻剩下一張了才想起著急,“你就剩下一張了?”
“對啊!所以,對尖兒要不要?”
陳立夏看了看自己的牌,要著吧,就得拆鏈兒,不要他就跑了。正在糾結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朱才俊著急忙慌的聲音,“來人啊,救命啊!國年在家嗎?救命啊!”
她一抬頭,順手將所有的牌都打亂了,“外麵有人喊,你聽!”
趙國年知道她耍賴,也不指出,讓她在炕上坐著,自己客廳開門。
李麗娟和趙書記睡得早,也被這喊聲吵醒了,披著棉襖走出來。趙國年讓他們也都先進屋,自己將房屋門打開了。
迎著屋裡的燈光,遠遠地能看到朱才俊背著陳立秋在大門口敲門。
他趕緊走過去,朱才俊立馬連嗬帶喘地又喊了一聲,“國年,快,救救你大姐!她被人打傷了!”
說著,將陳立秋往前送了送。
趙國年隱約可見她腦袋上有些血跡,眉頭一皺,打開門將兩個人放進來了。
朱才俊背著陳立秋一路小跑進了客廳,一終於堅持不住了,將陳立秋放在沙發上,自己就癱了。
趙國年也不管她,徑直走到陳立秋旁邊,查看她頭上的傷口。
這時候陳立夏也從屋裡出來了,朱才俊本來毫無形象地癱在地上,見到她一下子站起來。
陳立夏卻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趙國年旁邊,“怎麼了?”
“她受傷了!鈍器撞擊的傷口,估計是茶缸子之類的東西吧!”趙國年狀似隨意地跟陳立夏說著,朱才俊以為他在分析病情,對他隔空豎起了大拇指,“這都能看出來,高人啊!”
趙國年和陳立夏對視一眼,所有想法都心照不宣。
陳立夏看著陳立秋昏迷的慘狀,再看看朱才俊的狼狽,心裡十分不解,這三個人打起來了?
這麼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