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吃肉吃得有點多,半夜裡就覺得反胃不舒服,趙國年早晨特地買了清淡的蔬菜粥、饅頭和小鹹菜。
陳立夏喝了一碗,肚子裡暖暖的,鬱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小兩口吃了飯,陳立夏又睡了會兒,也就差不多到了返程的客車發車的時間。兩人收拾收拾東西就回去了。
他們不知道,在趙國年將門關上之後,聽到趙國年承認自己是陳立夏丈夫的楊歡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她心心念念地以為跟“立夏哥哥”能有什麼發展,可是沒想到這是陳立夏的丈夫趙國年!
昨天還有人說拿她和他開玩笑呢,她都滿懷欣喜地笑著就過去了,如今想想,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楊歡自己心裡也委屈,陳立夏和趙國年是怎麼回事啊?竟然誰也不跟她說!這不是故意讓她多想嗎?
那股子羞恥感漸漸地變了味道,讓她有些不敢麵對現實,一股子急火上來,人就暈過去了。
幾個老師將她送到了臨縣的縣醫院,楊歡在那裡足足躺了一天。她不是有什麼重病,隻是不想出去,不想見到陳立夏和趙國年。
一個跟她相熟的老師知道她的那點心思,稍微勸了幾句,“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這事兒也不怪你,咱又不知道!所謂,不知者無罪嘛!”
楊歡聽著沒有什麼反應,那老師自己說著說著也覺得無趣,就不再勸了,讓她一個人靜靜。
而曾月那邊,幾個女生被趙國年教訓過之後,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間,幾個人圍成一個圈,誰都不敢說話。半天,一個人才忐忑不安地說道:“我們會不會被開除啊?”
校長那麼重視陳立夏,如果她回去告狀了,她們幾個免不了就是記過,如果影響了高考該怎麼辦?更嚴重的,拿不到畢業書,被學校開除呢?
這個時候高中生雖說沒有大學生那麼金貴,但是也算是高學曆了。她們即使考不上大學,念了高中,也可以在城裡找個工人的工作。
可是如果因為這件事沒有畢業證,那可就是白念了!
幾個女生都很後悔,陳立夏美就美她的,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啊?乾滿要跟著趟這趟渾水的?
現在可好,把陳立夏得罪了,她丈夫揚言威脅不說,校長那邊也沒法交代。幾個人心裡都十分忐忑。
曾月心裡也是慌的,但這件事她是帶頭的那個,自然要扛起架子來。
“你們怕什麼,法不責眾!這件事,我們一起擔著,校長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她說的十分硬氣,幾個女生聽著卻沒有底氣。你是年級第二,校長捧著,老師寵著。我們呢,什麼都不是。一個女生都想到,校長會不會處理這件事情徇私,把曾月保住了,拿她們幾個開刀。
思及此,那女孩兒整個人都不好了,嘀咕一聲,“敢情你學習好你什麼都不怕!再說了,這事情都是你挑起來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還讓我們跟你一起擔著!”
她這話一出,立馬得到了幾個女生的認可,曾月臉色當即就耷拉下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已經得罪了陳立夏,你沒就彆想摘出去了,她不會放過你們的!唯一的辦法,現在就是我們團結一致!”
幾個女生聽著,都沒說話。
……
陳立夏和趙國年一路回了縣城的家,沒想到卻看到杜豔惠在門口轉啊轉的。看那樣子好像是有什麼急事,可是見到了趙國年,卻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