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也有道理,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呢?凡事有度保持理智就好。想通了,她對張萍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
兩人雖說不像陳立夏與李麗娟那樣親密,關係也親近不少。
可是老天總是會在人高興安逸的時候,來一點小意外。
眼看著一個月過去,高考的成績陸陸續續該下放了,陳立秋的學校也放暑假了。
上一次寒假的她回來沒有從張萍手裡拿到錢,後來暴露了自己昧下陳立夏的錄取通知書一事,張萍一整個學期都沒有給她寄錢。
這一個學期她可以說過得相當拮據了,平時在學校裡都是一副富家女姿態的她,這一學期什麼都不敢買,什麼都不敢做。
她肚子又漸漸大了起來,小黑診所的一聲都不敢給她做手術了。她隻能把這個孩子留著,好在這個學期那男人出去做學術交流了,她大著肚子也不怕被威脅。
不過朱才俊對她留下孩子的舉動倒是十分滿意,時不時地來看她,雖說不會留什麼錢,至少會帶她吃頓好吃的。
這可能是這不順心的學期裡唯一讓陳立秋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好容易熬到了放假,她趕緊就回家準備要錢了,不想,她的肚子胎動,孩子要生了!
陳立秋是在回程的火車上羊水破了的,火車上沒有醫生,緊急停在了最近的一個站,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將她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她一個孕婦孤苦聆聽,求著護士幫她給家裡拍了一份電報,家裡才知道這件事。
張萍想著陳立夏和陳立秋關係如同水火,讓立夏知道了不好,就沒敢告訴她,自己偷偷地買了火車票,帶著陳立春一起去了。
陳立夏知道這件事,還是從陳家的鄰居嘴裡聽說的。如今自己也是當媽的人了,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第一次希望陳立秋能走個好運,把孩子平安地生下來。
不過陳立秋遠在千裡之外,具體什麼情況她也不得而知。每天跟李麗娟說說話,好吃好喝地養胎就成了她的日常。
她這邊高高興興地享受著假期的時候,縣高中那邊卻慘了。這一屆高考的學生,一大半都查出了甲肝。
一開始隻是一兩個,結果後來一整個班級的學生都病了,家長就覺得不對勁了,都找到了學校,要個說法。
校長急的是焦頭爛額,可是他能給什麼說法?學校裡發現患病的曾月已經被隔離了,沒有病人了,那麼會是誰傳染的呢?
有人就想起了陳立夏,她是曾經被大家懷疑過患上甲肝的。可是人家早就回家了,這也算不到人家頭上啊!
不過有的極端的人就開始琢磨了,陳立夏回家之前至少是跟學生一起上課的,萬一是那時候就傳染了呢?
隻是當時體檢的時候時間太早,甲肝的症狀還沒有顯現出來,所以體檢也沒辦法發現?
這個說法也不知怎麼的,一夜之間傳遍了家長之間,一群人憤憤不平,吆喝著就到了李家堡子找陳立夏算賬,讓她賠償學生們治病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