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罵人呢?說誰不要臉呢?”
“說你們,沒事找事滿嘴噴糞你們!”
李麗娟一個人對七八個也不落下風吵成一團。
陳立夏在屋裡睡著,就聽到外麵的爭吵聲。她起來一看,幾個人正圍著李麗娟對罵呢,趕緊起來看看,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什麼“甲肝”、“傳染”的字樣。
她一愣,疑惑著走過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群人看到她,立刻放棄了圍攻李麗娟,一窩蜂地跑過來,對著陳立夏吼道:“你就是陳立夏吧?你傳染了我的孩子,今天必須給我個公道?”
“哦?”陳立夏沉著地打量著來人,沒有什麼反應,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將他看得有些眼神飄忽了,才淡定的問了一句,“你孩子是誰啊?”
“我孩子叫李玉!”男人仿佛沒想陳立夏會這樣問,有些疑惑。
陳立夏點點頭,“你剛剛說的甲肝是什麼事兒?”
“我家孩子得了甲肝了,是你傳染的!你不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嗎?”男人理直氣壯地喊著。
陳立夏微微一皺眉,似乎弄懂了這裡麵的事情,掃了眼其他人,“你們家的孩子也都得了甲肝了?”
“對啊!你說說啊!這怎麼辦啊!”
一個母親忍不住哭了出來,念念叨叨地就說了實話,“藥錢也太貴了,我們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陳立夏冷冷一哼,原來如此。
她看著帶頭的那個男人,揚著下巴冷冷地說道:“你家孩子被傳染了甲肝,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身體好好的,從來就沒有得過甲肝!”
“你還狡辯!全班多少同學都被你給傳染了,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你瞎嗎?”陳立夏直勾勾地盯著那個鬨事的男人忽然揚聲喊道:“我懷孕了,肚子都這麼大了,如果得了甲肝,能這麼好好的站在這兒嗎?”
她麵色紅潤,一看就是被嬌養的狀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病氣。跟自家患了病的孩子一點都不一樣。幾個家長都有些打怵,這陳立夏沒得病,怎麼可能傳染彆人呢?難道真的是他們弄錯了?
帶頭的男人看眾人有點猶豫,拍著大腿喝了一聲,“你們彆被她騙了,這麼久了,她肯定是把自己的病治好了。你害了我們的孩子,如今自己好了就想完了?做夢!”
男人說的慷慨激昂,陳立夏眼神越發森冷,“你說這話,有什麼依據?彆說我沒有的甲肝,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得了,可是我也請假在家修養了,傳染同學管我什麼事?你們自己的孩子,自己治,難道指著彆人養嗎?”
她這話一出,直指幾個家長的心窩子。其實他們這樣鬨事,還不是想鬨一些錢。
這個年代對於甲肝的治療相對於普通家庭還是很昂貴的,其中有兩家為了給孩子湊藥錢,已經把親戚朋友都借遍了。
陳立夏的一番話將他們的目的明晃晃地說了出來,幾個人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帶頭男人有些惱羞成怒,“你說這個就是想推卸責任了!看到沒,這年頭做壞事的都這麼猖狂,我們去把他們家砸了,看他們還能這麼平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