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九月份,如果幾位老教師肯出山,那麼三個月至少可以出一本習題冊,一本高考真題。這樣趕在學生最後一輪複習之前,就可以推出他們的第一波產品。
食堂好歹是陳立夏自己帶著走上正軌之後交給小李和王野負責,但是印刷廠是完全放到杜豔惠手裡的,她還真的有些擔心杜豔惠會撐不起來。
可是電話打過去,讓她驚訝的時候,杜豔惠的進展竟然比她想象地要快多了。
“立夏,幾位老師我早就聯係好了,按照你的意思跟他們簽訂了合同。勞務費在成冊之後統一結算,在你的預算範圍內。印刷廠我也聯係好了,廠主不想賣,但是兩輪談判之後,他也有些鬆口了,價格還在協商,但是,我會努力把價格壓下去的!”
電話是打到了杜豔惠家附近的小賣店,她很久沒有見到立夏了,冷不丁聽到她的聲音,喜得說個不停。
陳立夏笑著應下來,“辛苦你了,豔惠!真沒想到,你做得這麼好!簡直就是CEO的苗子啊!”
“什麼?”杜豔惠沒聽懂陳立夏那句CEO是什麼意思。
陳立夏意識到自己失言,一咬舌頭,傻笑著將話題應付過去了,又囑咐杜豔惠不要太辛苦。
杜豔惠心思單純,也沒有多想,順著她的話說道:“怎麼會辛苦呢!替你辦事兒,我就算再累也高興!”
她這話聽著很像是一種恭維,但是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陳立夏每個月付給她一百塊的高工資,讓她做印刷廠的廠長,負責請老師招工辦廠等一些的事務。
這些事情雖然雜,但是一樣一樣有計劃地做,每天還是很輕鬆的。
連一開始不看好立夏的媽媽都說,陳立夏是他們家的恩人,若不是立夏,她們母女兩個還要住垃圾場呢!
就衝著陳立夏這個雪中送炭的恩情,杜豔惠也會竭儘全力把事情做到最好。
陳立夏聽著她鬥誌滿滿的,放了心,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辦廠的注意事項,最後杜豔惠實在是心疼電話費,掛了電話。
放下公用電話,陳立夏一扭頭就撞上了趙國年打量的目光。
“看我乾嗎?”她笑著問道。
趙國年也笑,“CEO是什麼意思啊?”
陳立夏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打電話,趙國年聽得這麼仔細。她隨口敷衍道,“就是,廠長!”
“哦……”趙國年明顯不信,卻沒有多問。陳立夏不知道自己該鬆口氣還是更緊張了,好在趙國年也沒有再提起這事,她也漸漸地就忘了。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軍訓已經結束,陳立夏和同學們開始正常上課了。
她每天的課程都排的滿滿的,趙國年對此十分不滿。本來以為陪著她念書就能和在家一樣時時見到,可是現在她白天上課,晚上回宿舍了,連吃飯的時間都跟室友在一起,他隻能等在她回寢室的路上,才能將人逮住說說話。
可是她累了一天,他也不忍心讓她熬太晚,每次說兩句就要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