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稱,對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好壞的衡量。而薑美文心裡的稱對於陳立夏一開始就是失衡的,所以陳立秋的話正好給了她負評的砝碼,這就像是一種證據,滿足了她詆毀陳立夏的心思。
而再多的事實告訴她是錯的,她也有理由反駁回去。
薑美文堅定著心裡的怨念,看著趙國年給那個打石膏的女同學檢查,恨鐵不成鋼似的哼了一聲,就走了。
陳立夏抬頭看了一眼,又看向趙國年,見他似乎沒注意到,滿意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呢?”許飛疑惑地順著陳立夏的目光看過去,隻能看到趙國年俊朗的側臉。
他正十分認真地在給那同學拆石膏。那同學的腿根本就沒有問題,因此趙國年也沒有帶她回醫務室,直接找了把剪刀一點一點地拆著。
他動作輕柔模樣專注,人家都說認真地男人最帥,許飛這一眼就深有體會。這種感覺,甚至會讓人不自覺就忽略了他的腿。
許飛一哆嗦,她怎麼想到這個呢?再看陳立夏那癡迷的樣子,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這也太花癡了!孩子都有了還這麼膩味!
“陳立夏,注意點,你哈喇子要流出來了!”
“哼,我自己老公,願意怎麼看怎麼看!”陳立夏傲嬌地一甩頭發。趙國年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忽然看了她一眼,微微揚起嘴角。
兩個人從頭到尾沒什麼互動,隻是偶爾眼神交彙,就始終就透著一股子甜蜜。
幾個女同學也終於確定了,趙國年和陳立夏根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人家是真正的兩口子。
自己說那樣的話,確實是過分了。反省過後,幾個人看著兩個人的狀態也覺得羨慕。
情竇初開的年紀,誰不希望有個人來照顧自己,保護自己。趙國年對陳立夏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
早晨送上課,晚上陪著上自習,一日三餐都要看著她進食堂去吃。兩個人雖說各自有個字的任務,可是一旦有時間了,總是要膩在一起的。
兩人交往這樣密切,陳立夏又挺著肚子,才會傳出那些不堪的言論。
綁繃帶的女生是幾個女孩子裡麵的主心骨,看著陳立夏嘴角帶笑,微微上前一步,“立夏,我們幾個嘴太碎了,這事兒,我還得再跟你道個歉!”
“怎麼又說起這個了!”陳立夏笑笑,握住她的手,“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許飛和奇奇都不是記仇的人!認識你們很高興!”
“嗯!我叫於夢,漢語言文學專業的,這是李迪迪數學係的,這是張揚的,學英語的!”
於夢將幾個女孩兒的名字一一介紹一遍。
許飛表示很疑惑,“怎麼你們一個寢室的,都不在同一個係啊?”
“我們都是班級分寢室多出來的,就湊了個混寢!”正在拆繃帶的張揚無奈地養著苦瓜臉說道。
李迪迪挑挑眉,“怎麼,跟我們一個寢室你還不高興啊?”
“哎呦,高興高興!李姐息怒啊!”張揚趕緊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樣子,逗得眾人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