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自己的辦公位,趙國年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麵字體娟秀,一看就是女人的字體。
薑美文的辦公位就在他的對麵,自然看到了這封信,目光疑惑地看著趙國年試探著問道:“誰寫的信啊?”
趙國年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他還沒看怎麼知道是誰?況且,就算是知道,也沒必要跟她彙報啊!
薑美文吃了個憋,低下頭不說話了。可是那餘光還是注意著趙國年的動靜。
趙國年也不是沒有看到,故意拿起信封走到另一邊的病床旁邊拆開了。薑美文臉色一變,憤憤地將手裡的鋼筆摔了一下,墨水瞬間迸濺出來,濺了她一身。
薑美文“啊”地慘叫一聲,紅著臉看了看趙國年,趕緊跑到更衣室去換衣服了。
趙國年其實根本沒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拆開信封一看,俊眉緊緊地皺了起來。她怎麼會給他寫信呢?
看著信封上的字跡,趙國年陷入一絲猶豫。
醫生治病救人是天職,可是她跟立夏勢同水火,他如果回去了,立夏會不會介意這件事啊?
趙國年想著,還是先跟陳立夏商量一下,將信封放心口袋裡,就先做事了。
薑美文出來就見他已經坐在座位上了,自己訕訕地笑笑,“剛剛是意外!”說著,坐下尷尬的拿起鋼筆要寫字。可是那個鋼筆被摔壞了,殘留的墨水被她這麼一碰,一下子又濺出來。
深藍色的墨水直直地噴到了趙國年的衣服上,在白大褂上特彆顯然。
薑美文一下站了起來,十分慌張地走過去,“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我我……我給你洗一洗吧!”
趙國年本來隻是有些驚訝,如今看著她慌張的樣子,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事,我自己洗就行了!你不用在意!”
說著,他疏遠地點了點頭,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辦公室,隻是平時坐班會在醫務室大廳裡,這樣有學生進來立馬就能看到。
而醫務室隻有一個更衣室,趙國年便讓給了薑美文,自己的衣物就都放在了辦公室裡。
換好了衣服,他又想到了那封信的內容,目光掃到書架上的醫書,便翻看起來。這一看就是一個半小時。
算著時間,陳立夏也該下課了。趙國年跟薑美文說了一聲就去接陳立夏下課。
薑美文看他走遠了,偷偷摸摸地溜進了趙國年的辦公室,拿著他的衣服笑得像是偷情一樣。
自己弄臟了人家的衣服多不好意思啊!這墨水不好洗,陳立夏懷孕了不能乾重活兒,趙國年一個大男人怎麼洗?她家裡有洗衣機,正好就幫他洗了!
其實,她心裡就是想在趙國年麵前表現一下!洗衣服,不正是其中一項嗎?薑美文拿著趙國年的衣服喜滋滋地出了辦公室,忽然兜裡一個信封掉出來。
她一看就看出是趙國年今天早晨看的那封,一想到趙國年看信的時候還故意躲開她,她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難道趙國年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咽了口口水,撿起信封飛快地溜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一看,驚得手一抖,信封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那封信開頭就是,“國年哥,你救救小寶吧!就算你不喜歡我,可孩子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