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陳立夏忽然突發奇想地說道,頓了一下,又自顧自地歎口氣,“不行,我要是去了,我的生意就做不起來了!”
她對這個選擇是真的很糾結。趙國年好笑地看著她,敢情他還不如她的小生意!
不過,他也不希望她跟著顛簸。如今現買火車票肯定是買不到臥鋪票的,綠皮車的硬座坐一個來回,她大著肚子太遭罪了。
不能跟著,陳立夏就忍不住多跟趙國年念叨幾句。什麼跟宋曉廈保持距離啦;早點回來啦;看了病早點回來啦說了快一個小時。
趙國年聽著不覺得煩,倒是她自己念叨煩了,一拍桌子,“不說了,反正尺度你自己注意,你要是敢做對不起的我的事情,我就帶著你的錢和你的孩子跟彆人的男人過!”
趙國年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在她臉上捏了一下,“胡說!”
陳立夏訕訕地笑笑,換了個話題,“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就這兩天吧!我早去早回!”趙國年說著,忽然認真地盯著她,“你那個什麼生意,等我回來了再開始,知不知道?你自己忙不過來的!”
“我忙不過來還有許飛……我等你回來再弄,聽你的!嗯!”陳立夏被某人一瞪,立馬改口了。可是她的小心思,哪裡會那麼容易改變呢?
趙國年第二天就請了假,收拾東西買了車票離開了。陳立夏十分不舍地將他送到了車站,一扭臉就換了一張興奮的臉蛋拉著許飛一起去了市政新建的市場考察。
這個市場已經建完了,隻是再做最後的收尾工作。陳立夏前世對鐵陽不是很了解,但是曾經見過一則新文,就是一八年的時候鐵陽最大的市場拆卸,象征著老城一代人的記憶也隨之消失。
她估摸著,報紙上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市場。居民區環繞,交通便利,幾乎是一個公交樞紐的位置,有著通往城市各個角落的公交車。
這是鐵陽第一個大型棚內市場,拆卸的時候稱得上“一代人的記憶”,可見它未來的幾年會有多火爆!
陳立夏看著市場的圍欄,嘴邊揚著誌在必得的笑,她一定要在這裡買下一個攤位!
看了市場,陳立夏又和許飛在周邊逛了一圈,吃了晚飯才回到學校。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靜謐的校園裡隻能看到幾個自習室還亮著,校園空蕩蕩的,走步聲清晰可辨。
回寢室的路上會路過一片小樹林。兩人剛走沒幾步就聽到有人在小樹林哭泣,壓抑的哭聲聽地人脊背發涼,頭發都要豎起來。
許飛都顫抖了,拉著立夏的手緊緊地握著,幾乎掐出了紅印子。
“誰?誰在哭?”她喊了一聲,哭聲一下子停止了,寂靜的樹林顯得更加瘮人。
陳立夏也有些怕,拉了拉許飛的手就要走,忽然餘光注意到一棵樹後麵站著一道人影。雖說沒有看到正臉,但是那衣服款式看著十分熟悉。
她看了許飛一眼,試探著喊了一聲,“曼曼?是你嗎?”
樹後麵的人明顯僵了一下,大約過了幾秒鐘,那人從樹後麵走出來,慢慢地走向陳立夏和許飛。
果然是她們寢室的張曼。許飛當即就歎了口氣,“哎呦,曼曼,你嚇死我了!你怎麼在這兒啊……”還哭得那麼淒慘?
當然後麵這句話許飛沒說,張曼曼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哇”地又哭起來,“立夏,小飛,我變窮光蛋了……嗚嗚嗚……”
許飛和陳立夏兩人臉上滿是問號,可是張曼抱得緊,兩人也沒有掙開,隻是無聲地安慰著她,讓她哭個痛快。
良久,張曼才從陳立夏的肩膀上抬起頭來,“對不起啊,我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