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飯,她才覺得餓,正好有個人端著飯盒過來接熱水,淡淡的菜香飄過來,勾地她饞蟲都出來了。
正好這時候賣小零食的車過來了,火腿方便麵月餅,也沒有個熱乎的東西。陳立夏買了兩塊月餅,幾乎是狼吞虎咽著吃完了。
她第一次覺得月餅這麼好吃,恨不得一點渣都不剩。剛剛買小凳子的大娘轉回來看到這一幕,砸砸嘴,“哎呦呦,看那吃的,你咋也不注意點啊!”
說著,拿出一個小板凳坐到了陳立夏的旁邊。
陳立夏瞥了她一眼,“咋了,沒賣出去?”
“你咋知道?”大娘有些驚訝,有些不樂意。
“你那兜子裡一共七把板凳,賣我一個,現在一個都沒少!”陳立夏不厚道地笑笑。
大娘更驚訝了,“你眼力挺好啊!唉,這火車上太不好賣了!我都怕在再賣不出去,我們的車費都要賠進去了!”
敢情這還是個為了賺錢特地出門的主兒!陳立夏眼睛一轉,湊到了大娘身邊輕聲說道:“我有主意,能讓你賺錢!不過啊,這賺來的錢,扣除掉成本,我們得對半分!”
“什麼?我跟你分?”大娘自然不願意,白了陳立夏一眼,好像她在癡人說夢。
陳立夏也不著急,優哉遊哉地將最後一口月餅吃完了,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夜幕。
餓成這樣,在她的印象裡隻有前世在家當姑娘的時候了。家裡窮吃不起肉,她在田野上捉老鼠烤著吃。這個時候沒有汙染,老鼠都是乾淨的。
下河捉魚上山捕鳥,這樣的事兒她沒少乾。捉到了就跟立春偷摸地用火烤了,吃完了再回家。
否則拿回去了,他們就彆想吃到了。
一開始兩人還吃得很開心,隻是好景不長,這事兒還是被張萍知道了,立春年紀小,她就專打她一個人。
一邊罵一邊打,將她後背打得幾乎皮開肉綻。
陳立夏就是被那一頓打打怕了,以後見到張萍就害怕。即使到現在想起來,似乎還能感覺到那個疼。
隻是除了疼之外,陳立夏似乎依稀記得張萍曾經罵了句“小雜種,跟你爸一樣不是東西,一樣不拿我當回事”,當時隻以為是一句普通的辱罵,如今想來,總覺得不對勁。
她根本就不是張萍的孩子,她嘴裡的“你爸”,會是誰呢?
是指陳柏青,還是她真正的父親呢?
陳立夏忽然覺得有些被她忽略的地方在腦袋裡逐漸清晰起來,身體猛地坐直了。
板凳大娘掙紮半天,還是忍不住要去問陳立夏賺錢的方法。既然是扣除成本對半分,她就把成本說的高一些,怎麼也不會吃虧嘛!
大娘想的美滋滋的,剛要開口就見陳立夏直勾勾地看過來,嚇得一愣。
陳立夏回過神,尷尬地咳了一聲,“反悔了?”
“額……你有啥賺錢的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