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是我,我是政工係三班的陳立夏!我肚子疼,想去校醫室!”
“肚子疼?”大媽將信將疑地爬起來將門打開,陳立夏和張曼趁機走了進去,麵對著小窗戶站著。
大媽自然而然地就走到兩人對麵,指著陳立夏的肚子問道:“你肚子疼啊?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忽然就疼起來了!”陳立夏懷孕是人儘皆知的事情。而且趙國年雖然是校醫,卻是從小縣城空降過來的,學校裡很多人都猜測他有著很大的背景呢!
舍管大媽自然不敢怠慢,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哪負地起責任啊!
所以陳立夏沒費什麼勁,就讓大媽答應讓她出去了。
陳立夏出去找趙國年,就不用回來了,但是張曼等人還要回宿舍住的,於是她也沒有讓她們送,自己離開了。
舍管大媽看著她挺著大肚子,微微皺皺眉,“挺著個大肚子還住什麼宿舍啊?搬出去得了!給彆人添麻煩!”
說著,還想向張曼和許飛,“你們跟她一個寢室,是不是被拖累挺多的?”
張曼和許飛尷尬地笑笑,沒說話,大媽卻覺得說到了她們心坎裡。
“好了,你們快回去!”
“這門不鎖啊?”許飛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鎖門是學校為了保證學生安全的硬性規定,當著許飛和張曼的麵,舍管大媽自然不能說給沈洋洋留門,隻好將門鎖上了。
許飛和張曼轉過身,對視一眼,嘴邊露出得逞的笑。
剛剛許飛已經把那個鎖給換過了,而張曼也趁著陳立夏和大媽說話的時候將鑰匙放到了鑰匙櫃上。
明天大媽肯定能把這門鎖給打開,但是今天晚上,黑燈瞎火的,大媽就不一定有耐心給沈洋洋找鑰匙了!
頭一次做這種惡作劇,張曼和許飛都有種莫名的興奮。陳立夏也是如此,興奮的勁兒一直持續到了進校醫室。
這幾天薑美文不在,趙國年隻能一直留在校醫室值班。陳立夏估摸著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休息室睡了,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校醫室的燈亮著。
她下意識放輕了步子走進去,剛推開門,就看到趙國年坐在病床上,右腿橫放著,上麵紮滿了銀針。
陳立夏不懂什麼穴位針灸,隻覺得看著觸目驚心。忽然想到這兩天他的異樣,心裡猛地顫抖一下。
“國年,你……”
趙國年聽到她的聲音脊背一下子挺直了,慢悠悠地轉身看過來,“寶寶,我……你怎麼來了?”
“你的腿很嚴重嗎?是不是很嚴重?在城陽就傷到了,這幾天你一直忍著的,對不對?”
陳立夏說著說著就帶了哭腔,眼圈紅紅的,在昏暗的燈光下楚楚可憐。
趙國年看得心疼,下意識要下床走到她身邊。可是他腿上都是針,根本動不了,隻能無力地衝著她招手。
“寶寶……”
這樣的動作仿佛一把刀刺中了趙國年的心,讓他覺得自己特彆沒有,連去抱抱她都做不好。
伸出去的手,忽然頓了一下,慢慢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