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曖昧的目光裡急匆匆地走了,可惜到了校醫室,裡麵卻沒有人。趙國年早晨留了字條說去學生宿舍了,難道現在還沒有回來?
陳立夏心裡覺得奇怪,可是趙國年也有可能是回來之後又出去了。他作為校醫,平時工作也還是很忙的。她努力不讓自己多想,轉去教學樓上課了,可是心裡總是隱隱地有些不想的預感。
今天上午隻有一節高數課,雖說是政工係,但高數是基礎學科,即使是文科類專業也是需要學的。
高數對文科學生來說,簡直是天書一般,很多人都讀不懂題目意思。下課了,張曼沒有聽懂上課的例題,於是圍著老師請教。陳立夏心不在焉地想著趙國年的事情,這時候,就見旁邊的許飛大刀闊斧地翻著書包,那架勢恨不得把書包裡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唉?哪去了?我分明是放到這裡了啊!哪去了呢?”
“什麼哪去了?”聽她念叨了半天,陳立夏終於忍不住湊過來問了一句。
“就是……”許飛有些膽怯地看了立夏一眼,“就是我們的鑰匙啊!我明明放到書包裡的,上課個的功夫就不見了!”
“不見了?鑰匙怎麼會不見呢?”陳立夏皺皺眉,幫著她一起找起來。
這時候張曼回來了,見兩人翻著東西,隨口問道:“找什麼呢?”
“鑰匙,小飛說找不到了!你的題問的怎麼樣了?”
張曼歎口氣,“還是不懂,老實說讓我……”說到這個,她可以放低了聲音,彎著腰在陳立夏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幾句話。
陳立夏瞪大了眼睛,幫著許飛找鑰匙的動作都聽了,下意識拉住了張曼的手,“不能去!”
張曼眼裡閃過一絲錯愕,“立夏?”
陳立夏這才覺察出自己的舉動有些過激了,隻是,這個高數老師約張曼晚上到他辦公室講題,怎麼聽著,都覺得怪異吧?
張曼自己應該也知道的,所以才特地在她耳邊說這個事兒,怕讓人聽到影響不好。
不過都知道,乾嘛去犯那個傻呢?
這個高數老師名叫管新傑,是從其他學校新調過來的。據說是北方師範大學的數學專業研究生,空降到了北方大學來教高數。正好她們班的老師請假了,就過來代課。
他看上去不到三十的樣子,長得算不上俊朗,但也是眉清目秀。因著常年與書打交道,帶著一股子書卷氣。
之前教她們的高數老師是個大腹便便年過半百的禿頭,跟這個年輕的管老師簡直天差地彆。
因此,管新傑到的第一堂課就引起了班裡女孩子的轟動,下課了都圍在講桌旁問題。
這個年代的女孩兒還是很矜持的,跟人家說一句話都要臉紅半天的。但也不乏大膽的學生,偷偷地給管新傑寫情書,塞小紙條。
而他竟然將這些都報告給了教導處,就這幾天,教導處匿名同胞的就有好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