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怎麼報仇?”許飛一聽眼睛都亮了,拍著手問道。
“我們……”陳立夏拉著許飛和張曼的肩膀,在兩人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自己的計劃。
張曼越聽眉頭皺地越緊,“立夏,這樣……你有證據嗎?”
“證據誰沒有啊?朱才俊拿了我們的鑰匙往你身上潑臟水,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什麼證據,我們就給什麼證據好了!”陳立夏笑得十分狡詐。
張曼一愣,立夏的意思是……偽造?
陳立夏見她糾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偽造證據這事兒雖說缺德,可是她們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專利保護,且不說沒有朱才俊溜門撬鎖的證據,其次就光說丟了一張紙,他也不會受到什麼嚴重的懲罰。
難道這個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陳立夏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良善之人,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她的準則。這一次不給朱才俊點顏色看看,他還會將歪腦筋動在她們這裡!
偷了她的秘方,在以後的生意上也是威脅!她這一次,要讓他輸個精光,徹底沒有跟她作對的資本!
張曼看著陳立夏冷漠的側臉,心裡一凜,她第一次看到這樣殺伐果斷的陳立夏,平時小笑盈盈的那個人好像是一種錯覺。
這才是真正的陳立夏嗎?
她想的出神,陳立夏忽然轉頭迎上她的目光,張曼莫名地心裡一顫,飛快彆過了眼睛,帶著逃避的味道。
陳立夏審視她一眼,沒有說話,氣氛卻微微有些降溫。隻有許飛,還沉浸在興奮之中。
晚上,陳立夏沒有再寢室住。無獨有偶,沈洋洋和孟奇也沒有回來。張曼躺在床上,想著今天陳立夏那冷冽的目光,總覺得心裡不安。
“小飛,你覺得,立夏是什麼樣的人?”
“嗯?立夏,很厲害啊!”許飛隨口說道。
“不是,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立夏要偽造證據誣陷朱才俊,你不覺得這樣不好嗎?”
“嗯?”許飛驚訝地看向張曼,“哪不好?朱才俊可是要害我們的!”
“可是我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啊!”張曼不讚同地說道,“最多就是我被叫去問話,也沒有怎麼樣!我們就去誣陷人家,讓人家賠學校的損失,騙人家的攤位,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許飛沉默下來,張曼都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她卻忽然從床上坐起來,趴下身子俯視著對床下鋪的張曼,“曼曼,你忘了朱才俊是怎麼對我們的了嗎?”
“你……”
張曼說了一個字,許飛忽然打斷她,“不是說他抄襲我們菜單的事情,是說那天……”
“彆說了!”張曼忽然捂住了耳朵,痛苦地閉上眼睛。她努力讓自己忘記那天的事情,可是那事像是刻在了腦袋裡,即使過了這麼多天,也依然清晰。
許飛停下靜靜地看著她,狹小的寢室裡滿是沉重。時間已經很晚了,走廊十分安靜,偶爾傳來幾聲女同學去廁所的腳步聲,十分明顯。
良久,張曼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紅彤彤的眼圈看上去楚楚可憐。許飛歎口氣,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絲憂傷的情緒。
“曼曼,這件事我們說好不告訴立夏,是怕她擔心!可是,我心裡跟朱才俊啊!要不是他……”
“好了,彆說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張曼沉重地點點頭,再抬起來,眼睛裡已經是一片清明。
“既然立夏說了這個辦法,那我們就再給他加點料!”她說著,微微眯起眼睛。
許飛愣了一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