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虛張聲勢,酒瓶子摔在了女人旁邊,根本沒打著。可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女人當即就哭哭啼啼起來,一個勁兒往朱才俊懷裡鑽。
朱才俊一邊摟著安慰,一邊冷著臉怒罵沈洋洋,“你個賤貨你來乾什麼?給老子攪局嗎?彆在這兒礙眼!草!”
“朱才俊!你還是不是人?我懷著孩子,你就跟彆人亂搞?”沈洋洋氣的快要失去理智,拍著桌子不肯退讓。
朱才俊臉色更難看了,一把將她推了個迾歪,“去倪馬達的,我讓你懷孕的?你個賤貨生下來也是個賤種!我**根本不想要!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不想要?不想要是?”沈洋洋幾乎喪失了理智,眼角撇到一個空酒瓶,舉起來就要往自己肚子上砸。
這一下是實打實的,旁邊看熱鬨的臉色一變,趕緊伸手攔住了。
不過酒瓶子是擋住了,那個人的胳膊卻腫了。沈洋洋氣頭上不在乎,可這個都是朱才俊請的客人,朱才俊可生氣了,猛地跳下炕,借著酒勁兒拎著沈洋洋的後脖頸就將她攆出了院子。
外麵寒風瑟瑟,沈洋洋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扭身去捶門,卻再也沒有人開門了。
她靠著門哭了很久,朱才俊都沒有過來看過。最後還是他的親戚看她實在是可憐過來給她拿了個圍脖。
“姑娘啊,他那些朋友早就從後門走了,才俊也睡了!”
“他是自己睡的嗎?”鬼使神差地,沈洋洋問了這麼一嘴。
那親戚一滯,臉上看起來十分尷尬。
沈洋洋一下子就懂了,是跟那個女人一起睡的?
這兩天他做生意心情高興,就多給了她幾個笑臉,她還以為自己被看重了呢!其實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具罷了!
沈洋洋從沒有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是那麼卑微不值錢!
“陳立夏,憑什麼你運氣這麼好!”也不顧趙國年在旁邊,沈洋洋忽然毫無形象地哭了起來!
陳立夏和趙國年對視一眼,趙國年會意,拍拍她的手走了出去,屋裡就隻能聽到沈洋洋撕心裂肺的哭嚎。
許久,沈洋洋的嗓子都哭啞了,才疑惑地抬頭看向陳立夏,“你怎麼不說話啊?”
“你讓我說什麼?勸你嗎?有什麼好勸的?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陳立夏聳聳肩膀,看著沈洋洋衣服上的鞋印。
沈洋洋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心裡又是一緊,“你一定在笑話我?可是陳立夏我告訴你,你是命好!你要是出生在我家,你不一定會過得比我好!你知道嗎你?你……”
“你還想不想生下孩子?”
沈洋洋絮絮叨叨的話一頓,陷入了沉思。孩子,是朱才俊的,她真的不想留。可是要讓她流產,她也真的舍不得。
自己身上的肉,當爹的可以不管了,可她這個做媽媽的,不能不管!
而且,她也隻有這一個親人了!
“我要生下來!這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沈洋洋抬頭,目光極其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