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貶低著張曼,但是臉上還是一副關切的樣子,“張曼啊,醒了?感覺怎麼樣?來,我給你換個藥!”
“嗯,有點疼!沒事?”張曼收斂了自己的神色。
薑美文笑笑,意有所指地笑笑,“你是沒事了,不過……管新傑可就……”
“他怎麼了?”張曼立刻緊張起來。
薑美文笑意更濃,隻是看上去有些陰險的味道,“他強迫你,我可是親眼所見!學校不給他個處分?”
“處分?”張曼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會有什麼處分啊?”
“怎麼也是個大過?以後什麼升職啊,都彆想了!這就是有汙點了!”薑美文故意說的很嚴重,果然,張曼臉上浮現出擔憂。
“不……不是的,他沒有強迫我!”張曼咬咬嘴唇,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也不知道在跟誰解釋。
薑美文聽了卻直接笑出了聲,等的就是這個啊!
“哎呦,不是啊!那你們……哎呦,我說曼曼啊,師生戀,可是明令禁止的!你和管新傑這……你們啊,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他連記大過的機會都沒有,一準兒開除!”
她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北方大學作為“政府機關的後備軍”培養基地,對教師的要求是十分嚴格的!校規校訓明令禁止師生戀情,一旦發現雙雙開除。
張曼聽著臉色一下子白了,若有所思地看著薑美文,才回過味兒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啊,讓你幫我個小忙!”薑美文扯了扯嘴角,可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張曼心裡一涼,忍不住顫栗一下。
……
陳立夏將附近的幾個醫院都跑了,連幾個小診所都進去問了,可是根本就沒有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受傷的女人去看病。
走了一圈,她累得腿都哆嗦了,扶著肚子虛弱地靠著牆休息。冬天天氣乾燥寒冷,街道上灰撲撲的,馬路牙子角落裡還有沒化完的冰。
一個男人背著孩子走過去,一不小心滑到了,隻見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孩子嚇了一跳,可是靠著父親的臂彎,並沒有哭出來,反而去安慰父親。虎頭虎腦的樣子特彆可愛。
陳立夏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肚子,如果自己的孩子生出來了,跟趙國年也會這麼親嗎?
她這才想起來,趙國年說出來找張曼的下落,可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看到他!
陳立夏心裡因一點呢有些不好的預感,摸了摸肚子,咬著牙回了醫院。
剛到住院部,護士見了她立刻將她抓回去做檢查,繼續沒打完的點滴。陳立夏躺在病床上,看著護士忙完了,趕緊插空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丈夫啊?他回來了嗎?”
“你丈夫?還說呢!你門倆怎麼回事啊?他瘸著腿,你挺著個肚子,出去瞎折騰什麼?現在都……”
護士也是替趙國年著急。他的腿來醫院的時候情況就很不好,特地從醫院租了一副拐杖用的。沒想到出去一圈,去被人背回來的,右腿完全不能用力了。這不是瞎折騰嗎?
她這一著急,語氣就有些不好,陳立夏被她說地臉紅,眨眨眼睛才反應過來,“我丈夫怎麼了?”
“他在康複科34號病房,你這瓶水掛完了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