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美文臉上維持的笑終於開始龜裂,流露出內心的惶恐,甚至後退一步才敢磕磕巴巴地跟趙國年對峙,“你……你怎麼這麼對我?國年,我隻想幫幫忙……我……”
“你聽不懂人話嗎?滾!”趙國年冷冷地有重複了一遍,忽然放下陳立夏的胳膊站起來。
他身材挺括,俊朗的臉色陰沉可怖,在燈光下散發著駭人的氣勢,讓人打從心底裡畏懼。
薑美文害怕地後退幾步,拉住了正要逃跑的沈洋洋的手。兩個人對視一眼,什麼話都不敢說。
趙國年雙手緊握成拳,冷戾的眼神好像隨時都會衝上來將她們撕碎。張曼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將目光看向了陳立夏。
她咽口口水,“趙……趙校醫,我們,這就出去!立夏……你快給她治療,她看起來……”
結結巴巴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她就再也說不下去了,轉身走到了沈洋洋和薑美文的中間,一手一個拉著兩個人往外走。
薑美文如夢初醒,一開始還有些不願意,可是接觸到趙國年狠厲的目光,就膽怯了,順從地跟著張曼走出去。
外麵冰冷的空氣讓三個人打了個激靈,沈洋洋臉色一下子掉了下來,“張曼,你怎麼回事啊?趙國年讓出來你就出來,咋這麼聽話?”
“那你再回去?”張曼冷冷一哼,沒看她就往寢室的方向走。
沈洋洋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你居然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把你跟管新傑那點破事說出去!”
她本來隻是想要威脅張曼,給自己找點麵子回來。不想,已經走出去的張曼忽然轉身聲嘶力竭的吼道:“你說啊!有種你就說啊!一個小三兒,以為你自己是什麼好貨色?懷著朱才俊的孩子,他都進監獄了!”
“你……”沈洋洋氣地臉色扭曲,“小三兒”這個詞是她心裡的痛處,一旦被人揭發,這就是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黑點!
沈洋洋“你”了半天,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張曼白了她一眼,就這燈光看向薑美文,“薑醫生,你最好祈禱陳立夏沒事!如果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有一點閃失,趙國年剛剛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說完,張曼就自顧自地離開了,留下臉色煞白的薑美文和沈洋洋。
校園裡十分安靜,沒有回寢室,而是走到了小花園。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場漫長的夢。
從早晨她們三個設計朱才俊,結果被他打暈。到被管新傑送到校醫室,被薑美文和沈洋洋威脅,最後鬨到立夏出血。
真的是人生充滿了意外。
市場的看門大爺是管新傑家裡的親戚,今天他去看望老人家,順便在市場看看,就發現了滿頭是血的她。
他當時想要將她送到醫院的,沒想到半路遇到了薑美文。薑美文說這種傷不用去醫院,那裡離校醫室比較近,回學校處理就好。
於是管新達就將她送到了學校。管新傑是在她蘇醒之後才離開的,她不知道他究竟跟薑美文和沈洋洋說了什麼,他一離開,兩個人就陰陽怪氣地說什麼,師生戀是北方大學的禁忌啊!
這醜聞傳出去,管新傑的前途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