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趁著陳立夏睡著了偷偷的溜出來的,也不知道過了這麼久,立夏醒沒醒!
他這次就是來跟王科長提條件,如果王科長能辦到,他再找人去盯著宋正德。
其實他說是盯著宋正德,其實是他的人在宋正德身邊做臥底。
隻是這個是他的王牌,他是絕對不會跟王科長說的。
趙國年一路小跑著回了家,遠遠地就看到正屋的臥室燈亮著,他心一涼,完了,立夏肯定醒了!
要是她問他去哪了,他怎麼說呢?
趙國年想著措辭,輕輕地開了大門鎖走進去,進了正屋,果然看到陳立夏在炕上坐著,裹著被子,像個圓滾滾的葫蘆。
白淨的臉上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的樣子,趙國年心一緊,趕緊走過去,“寶寶,怎麼了?嗯?”
“你去哪了?”陳立夏帶著哭音,聽得趙國年心一顫一顫的,“我,我起夜……”
這話說完,他自己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小院子雖說沒有暖氣,但是是有上下水的,屋子裡有衛生間,他起夜也用不著跑外麵去啊!
可是陳立夏迷迷糊糊地卻好像沒有聽出來,隻是習慣性地伸出胳膊讓他抱。
趙國年趕緊穿過她的咯吱窩將她抱住了,坐在炕邊哄孩子似的哄著她,“怎麼了?嗯?”
“我做噩夢了……”陳立夏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聲音十分委屈,“我夢到我們從城陽回來的時候,在火車站遇到歹徒的事情了。就被嚇醒了,記過你還不在……”
她說著,臉在趙國年心口蹭了蹭。
趙國年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摟著她輕輕地拍著,“沒事的,沒事的,乖,繼續睡,好不好?明天你有考試呢!”
“你陪我睡!”陳立夏抱著他的脖子就不鬆手,趙國年輕輕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好好好,我陪你睡,你讓我先把褲子脫了好不好?”
陳立夏被他抱著,已經迷迷糊糊要睡著了,卻還是固執的不肯鬆手,嘴裡還一套一套的,“不行!就這麼睡,不許脫褲子!我這肚子都九個月了,不許你脫褲子!”
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趙國年低頭一看,睡著了!可是她的胳膊還是摟著他,整個人以一種極為依賴的姿勢窩在他的懷裡。
趙國年臉上無奈,心裡卻熨帖地不行,寵溺地捏了捏陳立夏的鼻子,“真是拿你沒辦法!”
那溫柔的語氣,任何一個女人聽了都會覺得心動不已。可惜,陳立夏睡熟了,什麼也沒聽到。
第二天陳立夏是在趙國年的懷裡醒過來的。她側著躺著,半個身子都壓在趙國年身上。見她醒了,趙國年露出一抹打趣的笑來:“寶寶,你再不行,我這半邊身子都要沒知覺了!”
陳立夏忽然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想到自己的膩味撒嬌,忍不住直起雞皮疙瘩,沒想到自己睡懵了居然是那個樣子的!
她拒絕承認!
不過,昨天晚上,趙國年好像是出去了?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