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可真是越來越狡猾了!知道問他一定不說,就用這種方法!
趙國年笑著搖搖頭,關上臥室門大步走了出去。
廚房裡隻有陳立夏在做炒飯,陳立秋不知道去哪了。趙國年走到陳立夏身後,大手握住了她掌勺的手上,幫著她翻滾著鍋裡的雞蛋。
雞蛋炒了個六分熟,就將旁邊盛好的飯倒進去,翻炒幾下,又將旁邊已經過油的火腿丁放進去。
看著火候差不多了,趙國年十分默契地從碗架櫃裡拿出一棵白菜,掰下一個大梆子洗淨了。他挑了白菜葉最軟嫩的部分,抖乾淨水,鋪在盤子上。
陳立夏的炒飯正好出鍋,先是承載一個大海碗裡,而後一個巧勁兒扣在盤子上,一道擺盤精美的蛋炒飯就做好了。
嫩黃的菜葉拖著可粒粒分明的蛋炒飯,立馬金黃的但和粉色的火腿相映成趣,看上去又養眼,又饞人。
陳立秋在門口看著兩個人打配合,再怎麼不肯承認,心裡也是有一絲羨慕的。
可是她從小到大踩陳立夏踩慣了,嘴裡是怎麼都不會吐出一句好話來的。
“這可真是進了城裡,就把自己當城裡人了,炒個飯都這麼講究!”
揶揄的語氣好像在說,陳立夏進了城就飄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陳立夏無意跟她吵嘴架,要不是等著陳立秋去給沈洋洋個痛擊,她才不會收留她呢!
她給趙國年使了個眼色,趙國年拿出早晨沒有吃完的拌菜,又拿了三個人的碗筷。
廚房裡有飯桌,三個人就圍坐著將炒飯吃了。
陳立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火車上沒有什麼好吃的,她又不舍得花錢,一直餓到現在。
一大海碗的飯換成小碗足足有五碗,她自己就吃了三碗,趙國年和陳立夏一人吃了一碗。
陳立夏都有些沒吃飽,何況飯量本來就大的趙國年?
可是總不能不讓客人吃飯?
陳立夏後悔剛剛沒有多炒一點,趙國年安慰地握住了她的手,“快吃飯,下午還有考試呢!”
陳立夏皺皺眉,卻沒有說什麼,幾口吃完了飯就借口進屋複習躲開了陳立秋。
陳立秋哪會不知道自己在陳立夏這裡是非常不受歡迎的,但越是能讓陳立夏不高興,她越開心!
於是,她故意走近陳立夏和趙國年的臥室,連門也沒敲,推開門就走進去,嚇了陳立夏一跳。
“你乾什麼?”陳立夏拍著胸脯沒好氣地問道。
陳立秋訕訕地笑笑,“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屋裡乾啥呢!看書呢啊?行,挺好……”
她說著,看著屋子裡的擺設。窗戶下麵是一個小炕,上麵架著個木架子,放著幾個花盆,揚著蘆薈、仙人掌和幾種陳立秋不認識的花。
陳立夏的書桌在門口這邊的牆邊,桌子上帶著書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醫術和一些大學課本。對麵是一個大大的衣櫃,本來是房東家的,被陳立夏重新刷了漆,看上去煥然一新。
衣櫃旁邊豎著一個衣架子,下麵就是一組沙發。整個屋裡擺設不少,但井井有條,又十分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