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花了這麼多錢還遭的罪呦!”
瞿夫人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感謝,也不是慶幸,而是埋怨。瞿正為的臉色明顯很不好看,跟趙國年道了謝,就扶著瞿夫人站了起來,也沒給她擦擦嘴,就拉著她去結賬了。
陳立夏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問一下他的聯係方式,眼看著人要走了,著急地上前一步。趙國年看了她一眼,忽然衝著要離開的兩個人喊道:“同誌,我家住在鐵西區溧陽路83號,如果病情有反複可以再找我!”
瞿正為訝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十分感激地對著陳立夏和趙國年鞠了一躬,而後扶著自己老婆離開了。
可不是,在他的角度看來,這兩個人見義勇為,真是頂好的人了!
可趙國年隻是看出陳立夏想跟這個人聯係上,於是多說了一嘴罷了。
其實,他也不確定,這個人會不會真的來找他們。
經過這麼一鬨,尤其瞿夫人的嘔吐物就在旁邊,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胃口。好在還沒點菜,兩人就牽著手去了離家最近的小館子。
這裡人很多,都是相熟的街裡街坊,吵吵嚷嚷的十分有煙火氣。陳立夏覺得,還是在這裡吃得更舒服一些。
“寶寶,剛剛那個男人,你認識?”趙國年猶豫很久,還是問了出來。
陳立夏一口麻婆豆腐剛放進嘴裡,聽他這麼一問一下子嗆住了。趙國年趕緊端茶倒水,讓她緩緩,好半天,才順過這口氣。
“之前打聽辦理補課班手續的時候,聽說過這個人!據說,是很有名的老師,教過的學生保送國外的、考上首都大學的大有人在!在教育界說話很有分量的!”
陳立夏一邊喝水,一邊說著。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十分水嫩。趙國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轉移話題,說起了陳立秋。
她今天把位數不多的行李都放在他們家了,想必晚上是要留宿了。其實正屋也有房間,但趙國年就是不想讓陳立秋住的太近,於是想讓她住進廂房。
陳立夏自然沒意見,眼珠子轉了轉,湊近趙國年神秘兮兮地說道:“廂房這麼久沒住人且得收拾一下呢!”
“所以呢?”
“讓她收拾去!她收拾好,住幾天走了,媽也過來了。”
陳立夏和趙國年對視一眼,想法不謀而合。吃完了飯,趙國年想帶著陳立夏在外麵散散步,可惜飄起了雪花,便隻能打消計劃回了家。
此時天已經黑了,鵝毛大雪飄飄洋洋地落下來,在外麵多站一會兒都讓人有種要被埋住的錯覺。
陳立秋還沒吃飯,從學校出去了,她就直奔朱才俊的親戚家,果然將朱才俊那點東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翻到什麼有價值的。
她對沈洋洋的恨又加深一層,這個賤蹄子果然將他們家的錢都拿走了!
這筆賬,她一定要討回來!
陳立秋罵罵咧咧的回了家,沒想到大門鎖著,陳立夏和趙國年不在。她進不去,隻能站在在門口等著。天氣越來越冷,她哆哆嗦嗦地腳都快被凍的沒有知覺了,又冷又餓,嘴裡罵沈洋洋的話又開始變成了罵陳立夏。
大著肚子還出去浪,這麼晚了都不回來。到處跑瘋,真是骨子裡改不掉的騷!
不就是現在生活條件好一點嗎?就翅膀硬了,敢不把她放在眼裡了!這要是換在從前,陳立夏敢這麼對她,給她關在門外,媽早就一巴掌下去了!
陳立秋想到張萍,就想到來時張萍讓她給陳立夏帶個好,又捎了十塊錢給陳立夏補身子。她覺得吃味,並沒有對陳立夏提起過。
如今那十塊錢還在她兜裡躺著,她總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