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三妹子身邊,將盒子遞給她,“這個是嫂子看著你的皮膚給你挑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啊?給我的?”三妹子受寵若驚地站起來。
陳立夏點點頭,頗有些委屈的說道:“當然啦,那天的事兒咱們就算翻篇了!都是姊妹兒,也彆說誰對不起誰的!吵個嘴很正常!”
她說著,湊到趙三妹耳邊故意小聲,卻讓所有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天你大哥給我好一頓說呢!”
眾人自然就開始埋怨趙國年為啥要說人家,也不是陳立夏的錯,就是一場誤會。
趙國年笑著擔下所有的指責,還在幾個年輕人哄笑聲裡,自罰了一杯給陳立夏賠罪。
氣氛漸漸開始活絡起來,眾人仿佛真的忘了前兩天不愉快,說著村裡的趣事,說著一大家子一起經曆的事情。
陳立夏雖說跟趙國年一個村裡長大的,可是從前從沒有注意過這個人。今天大家一說,才知道趙國年小時候有那麼多的趣事。
之前李麗娟跟她稍微講過一些,跟今天聽到的,簡直是九牛一毛。她笑得合不攏嘴,整個人靠在趙國年的肩膀上,笑得肚子都疼了。
“小叔,他真的六歲了還尿炕呢?”
趙愛軍是趙家老爺子最小的兒子,年紀跟趙國年差不多大,平時也沒有什麼長輩的忌諱,老被人拿來比較。
偏偏趙國年什麼都比他好,上學時成績比他好。後來趙國年輟學了,他還沒高興多久,人家進糧庫了。
而他呢,考了兩年高考都沒考上,最後放棄了去西溝小學當老師。
按理說這工作比趙國年那個驗水的工作好多了,可是人家又搖身一變,變成了會給人看病的醫生。
後來,他就再也追不上趙國年的腳步了。
趙國年娶了陳立夏,承包食堂,成了遠近聞名的神醫,還考上了赤腳大夫證書調到了北方大學當校醫。而他始終是個小學老師。
不過趙愛軍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這麼多年的書造就了他幽默風趣、瀟灑淡泊的性子,但是這個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嘴賤。看著趙國年這個大侄子,總是忍不住要挖苦幾句,哪怕都是他瞎編的胡話。
不過話說出了,他怎麼能承認自己胡說呢,拍著胸脯跟陳立夏保證,“絕對是真的!那年他回我爸那,跟我一個屋,就尿炕了!我記得真真的!”
趙國年聽得臉都黑了,壓著聲音說道:“我回爺爺家什麼時候跟你一個屋了?撒謊沒有草稿!”
這時候最愛主持公道的二嬸兒說話了,“可不是,國年跟愛軍打小就不對付,還能住到一個屋?愛軍,你就胡說!”
“唉?二嬸兒,我咋是胡說了?”趙愛軍十分委屈,看著陳立夏努力做出“真誠”的樣子,“侄媳婦,你可得相信我啊!彆看小叔年紀小,但是靠譜的!”
他的話逗得眾人都笑起來,連趙國年都被氣笑了,忍不住吐槽他,“多大歲數了,你還這麼厚臉皮!”
“我多大你不知道?我不比你大兩歲嗎?”
“啊?小叔,你這麼年輕啊?看著不像啊!”陳立夏驚訝地出聲。
趙愛軍愣了一下,聽著眾人的笑聲,拍著桌子“嗨”了一聲,“你們可真是一對兒啊!我才說你老公幾句,這馬上就找回來了!”
“可不是,人家才是兩口子呢!”三妹子接話道,她手裡還抱著陳立夏送的化妝品,臉上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