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有人惦記他的錢?是不是遇到騙子了?
趙大姐越想越多,臉上表情也就越凝重,急急地看著陳立秋。
陳立秋扔下這麼一句,卻不再說話了。長長地舒了口氣,好像準備要睡著了。
趙大姐忍了半晌,聽著她那邊沒動靜了,心裡真的著急了,忍不住推了推陳立秋的肩膀。
“立秋啊,你睡了嗎?醒醒!你剛剛說的是啥意思啊?”
“啊?我說啥了?”陳立秋根本就沒睡著,隻是裝樣子。見趙大姐上套了,偷偷地笑起來。
趙大姐皺著眉,急的坐了起來,“你剛剛說,我管國年借錢,是救了他!你這話是啥意思啊?是不是國年出啥事兒了?我告訴你,你也是成家的人了,不能跟個小姑娘似的嘴上沒個把門的!”
這是帶著威脅的意思了,陳立秋冷笑著坐起來,可她卻沒有發作,順著趙大姐的話說道:“大姐,你說這話,我是陳立夏的姐姐。趙國年對立夏多好,我是看在眼裡的,我當然希望她能珍惜現在的生活,好好地跟趙國年過日子了!”
“啥?啥叫好好珍惜?立夏現在咋了?”趙大姐頓了一下,“你是不是也覺得立夏花錢有點太多了?手太大,攢不住錢!你說叔嬸兒也不管,國年得受多少累……”
她好像找到了同盟,絮絮叨叨地說起來。陳立秋聽得隻翻白眼,好在是夜裡,趙大姐也看不到。
陳立秋順口氣,壓著聲音說道:“我說的不是花錢!趙國年願意給陳立夏花錢,這個誰能管得著?我說的是……”
她猶豫一下,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趙大姐敏感的察覺了,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其實按理說,我不該說出來的。隻是國年對立夏這麼好,她卻這麼騙他,我覺得要是不說,於心不忍。”
趙大姐一聽就知道有事兒,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你說,你是個好姑娘,你得說啊!”
“立夏她……她一個同學賭博,借了一萬塊錢的高利貸。”
“這跟立夏有什麼關係啊?”
“那個同學高中的時候跟立夏同班,兩個人……關係挺好的!”
陳立秋說的十分含蓄,但是趙大姐一下子就聽懂了,拍著大腿憤怒地說道:“恐怕不隻是關係好這麼簡單吧?”
“當初那男生也是要考北方大學的,但是落榜了,立夏就一個人來了。唉,若是當初他考上了,現在還不知道我妹夫是誰呢!”陳立秋小聲地感歎著,卻讓趙大姐聽的真切。
不光是趙大姐,連趙三妹都躺不住了,拍著炕板就坐起來,“陳立夏太過分了!竟然給哥戴綠帽子!她算個什麼東西啊她?”
“你彆這麼說,立夏跟那個男生沒什麼的!她跟國年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認識那個男的呢!”
“跟國年都在一起了,還跟人家約好考一所大學,這還不是戴綠帽子?沒準兒兩個人現在還有聯係呢!”
趙大姐氣的喘著粗氣,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小三和賭博。
“對啊!要是沒有聯係,她怎麼會幫著那個男人拿大哥的錢呢?”趙三妹順著陳立秋給的道就下去了。
陳立秋得逞地笑笑,聽著姐妹兩個怒氣衝衝地說著陳立夏的壞話,舒心地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