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還怕彆人聽啊?”陳立夏嗤笑地抬起頭,反正現在是陳立秋的把柄攥在她手上,她怕什麼?
陳立秋臉色像是吃了屎一樣,吵吵嚷嚷地罵著。
陳立夏卻好像沒聽到,神采飛揚地拉著趙國年的手,“陳立秋啊,我說的呢,打電話到你們學校,查不到你這個學生!原來你沒有考上大學啊!哼哼,旁邊一年,拿著假證,我看哪家醫院敢收留你!”
說完,她挽著趙國年就要走。
陳立秋本就心虛,被她這麼一說,更覺得顏麵掃地,哪能這麼輕易就讓她走了?急匆匆跑過來擋住兩人的路。
趙國年人高馬大的,不是個好惹的,有他在,她不敢對陳立夏動手,可是嘴上還是罵罵咧咧的,什麼“你敢說出去就死定了”之類的。
陳立夏也總結了,陳立秋詞彙量少得可憐,每一次就會說那麼幾句。她懶得計較,扭頭向身後瞥了一眼,幸災樂禍地說道:“陳立秋,你彆光顧著罵人,你家金主要走了,不去送送?”
話音一落,叫嚷的陳立秋一下子停了,看向顧寶琛的方向。
而剛要上車的顧寶琛,因為陳立夏一句話,也停住腳步。他往陳立夏這邊看過來,帶著一絲打量。
陳立秋沒注意這麼細,隻是怕他就這麼走了,也顧不上威脅陳立夏,慌忙就追上去。
趙國年卻是注意到了這個陌生男人的目光,他下意識的摟住了陳立夏肩膀,顯示自己的主權。
顧寶琛冷冷一笑,看著身邊糾纏不清的陳立秋,不耐煩地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過個好年,年後自己開個診所,也不至於餓死!好自為之!”
說完,他再看向剛剛到地方,那對男女已經不見了。他拂開陳立秋的胳膊,上了車一踩油門就離開了李家堡子。
“陳立夏?有意思!”顧寶琛念著這個名字,嘴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那邊陳立夏和趙國年回了家,幾乎要笑倒在炕頭上。
真沒想到,大年初一就迎來了這麼個喜訊!陳立秋居然真的是假大學生!還拿了個假證!
這下好了,她隻要敢開診所,她就去舉報,一舉一個準啊!
趙國年看她笑的誇張,有些不理解,“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陳立夏猛地坐起來,倔強地盯著他深邃的眼睛。
她忽然想起新婚的時候,陳立秋因為孩子被抱走自儘,兩個人就冷戰過。
趙國年不知道她前世受的苦,所以無法理解她這種恨。陳立夏不想再出現上一次的情況,她想了想措辭,主動跟趙國年說道:“國年,我恨陳立秋,她對我做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有理由恨她!”
趙國年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著頭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陳立夏還以為他會教育她幾句,沒想到卻是這個反應,不由得有點懵了。
趙國年看她呆呆傻傻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笑意,“寶寶,凡事,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