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趙國年第一次語滯了,握著陳立夏的手放在手心摩挲著,猶豫半天,最後隻說了一句,“杜豔惠消失了!”
陳立夏臉色不變,“我知道啊!”
“你知道?”
“對啊!她走的時候,給我打招呼了!那個房子,是我讓她租出去的!”頓了一下,陳立夏繼續說道:“要不然你說我這三年了,不知道管管我自己的廠子?你看我提過嗎?”
趙國年皺皺眉,敢情她全都知道,這是做了個多餘的事兒!
“那你也知道,她為什麼走了?”
“嗯!”說到這個,陳立夏有些沉重。杜豔惠是被周長興給逼走的。
當年杜父被冤枉收受賄賂而革職,留下一個賬冊給杜豔惠,就逃跑了。
那時候上麵有領導過來視察,杜豔惠拿著那本賬冊想要給父親洗刷清白,卻不曾想,被周長興的人給騙了,根本就沒有見到領導。
這一下,她不但交出了賬冊,還暴露了自己,那時候,杜豔惠才知道,周長興的勢力有多大。
她曾經無數次地埋怨過父親軟弱,逃避問題,拋棄她們母女,不肯回來麵對。可是那一刻,她才知道,父親走了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眼下她交出賬冊,周長興知道她看過賬冊的內容,也不會放過她!無奈之下,她隻能向陳立夏求助。
正好那時候有人對印刷廠感興趣,陳立夏就勢讓杜豔惠將廠子兌出去,拿了錢帶著母親跑路。
後來,陳立夏陸續收到過十封不同地方郵過來的信,每一封都裝著厚厚的信紙,裡麵不是彆的,都是賬冊的內容。
陳立夏就猜到,這一定是杜豔惠郵的。最後一封,是兩年前從深圳郵過來的,那以後就再沒有收到過了!
趙國年聽著陳立夏的話,臉上表情高深莫測。陳立夏說完長長的歎口氣,“國年,現在周長興是不是城陽的一把手了?”
趙國年看了她一眼,“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
雖然她這麼說,但趙國年一點都不信,“寶寶,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交給我就好,知道嗎?不要讓自己陷進危險裡!”
這話樸實無華,可是那內裡的嗬護,是藏不住的。
陳立夏輕輕地靠在趙國年的肩膀上,“所以,你就是怕我去追查杜豔惠的事情,才瞞著我的,對嗎?”
果然,瞞著她那小樓的事情,不是什麼驚喜那麼簡單,他還是想要保護她的呀!
趙國年不置可否,反問道:“那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杜豔惠逃走的事情?”
不也是為了保護他嗎?
這種敏感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危險越多。他知道這個道理,她又何嘗不知道?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繞了這麼一圈,算啥事兒啊?行,回頭我找人把那個小樓收拾出來!”
“哎?”陳立夏一聽急了,“乾嘛?我不在那開店啊!”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