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正功的話,女人憤恨地咬緊了下唇,這個老不死的,沒想到她都把信撕了,他還能找到!
原來當初趙國年郵信過去的時候,送信員將信送到了沈洋洋手裡。
當初在北方大學,沈洋洋沒少拿過趙國年開的藥單,因此一眼就認出信封上的字是趙國年的。
她暗叫不好,拆開一看,果然內容是拆穿她身份的!
沈洋洋打小在農村受儘苦難,好容易現在攀上了楚正功這麼個位高權重的“爹”,雖然是假的,也不肯輕易放手啊!
於是,她果斷將信撕碎了。正巧那個時候保姆買菜走出來,她情急之下,就將碎片扔進了門口的花壇。
沒有人看過這封信,她以為萬無一失的,沒想到,還是被楚正功發現了!
“這個陳立夏,真是陰魂不散!”沈洋洋在心裡瘋狂地罵陳立夏的不是,一想到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她就覺得十分慌亂。
然而讓她更慌的是,被趕出楚家,沒有完成朱才俊交待的事情,會被他懲罰!
從監獄裡出來的朱才俊仿佛變了一個人,冷酷,殘暴,心思深沉,諱莫如深!
甚至有的時候,他一個眼神,就讓她心驚膽戰!
若不是因為她曾經懷了她的孩子,恐怕在那個時候,就會被他弄死了!
沈洋洋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嚇得一身的冷汗!
不行,她一定要保住楚正功女兒的位置,這樣才能完成朱才俊交代她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俯身在屏風上偷聽。
楚正功沒有再提起王科長,而是簡單問了幾句宋正德的案子。
“如果是正常情況,估計要判三年!”
正常情況,就是依法判決。可是如果有個人力量介入,那就不一定了!
王科長這話說得很巧妙,楚正功點點頭,“我知道了!那邊,你多注意點!越是關鍵時候,越不能鬆懈!”
王科長點點頭,兩個人的談話也就此結束,一前一後地出了茶館,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不遠處供銷社二樓辦公區,一個望遠鏡從窗戶一角縮回去,男人慌慌張張地撥通了屋裡的電話,“周局長,果然是楚省長來了!剛剛跟王朗見過了麵!”
“什麼?”周長興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他在城陽無法無天,可是楚正功畢竟是省裡大領導,他還是十分發怵!
楚正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過來,一定是懷疑他了?甚至,有肯能掌握了什麼情報!
周長興想到在警察局管著的宋正德,臉色忽然冷了下來,難道是他將他出賣了?
如果是的話,他手裡最有力的證據,是什麼呢?
宋成名!……
陳立夏好久沒有騎過這麼遠的自行車了,中間山路難走,她一會兒就騎累了,隻能停下來歇一歇。
趙國年帶了水壺,舉到她嘴邊喂她喝。陳立夏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左右旁邊沒人,她直接靠在了他的懷裡,“國年,你記得嗎?就是在那,你跟我求的婚!”
陳立夏說著,舉起手,無名指上的金戒指迎著陽光閃閃發亮。
趙國年眼神一柔,握住她的手笑笑,“當然記得!”
“我那個時候可驚喜了!國年,你怎麼這麼好呢?”陳立夏毫不吝嗇對他的誇獎,趙國年眼裡明顯驕傲起來,“馬上還有一個驚喜,你想知道嗎?”
“啊?”
趙國年笑著湊近了陳立夏,咬了咬她的耳朵。
四周是廣闊的原野,柔和春風拂麵而來。陳立夏聽到他低沉的聲音說:“我們家馬上就有轎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