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幾天,陳立夏都覺得精神恍惚,趙國年這個家夥,隻是開了個頭,卻沒有跟她說那封信的具體內容。
什麼叫收到一封信?誰寄來的信?信上說了什麼?難道專門有人跟他說,自己是重生來的?
又會有誰知道這件事呢?
陳立夏覺得很驚悚,可是趙國年說完,就抱著她繼續啃,繼續睡,好像什麼都沒提前過,這幾天也是避而不答。
每次她提起來,他總會轉移話題。
陳立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就在這種不安的情緒之中,忽然,對麵放起了鞭炮,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麵竟然裝修成了一間豪華酒樓,正式開業了!
她甚至不知道對麵是什麼時候裝修的!
聽著劈裡啪啦的鞭炮聲,煙熏火燎之中,陳立夏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影,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朱才俊?”
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鐵陽的看守所!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忽然從天而降似的,將店開在了她的對麵。這裡其實並不適合開大酒樓,她的飯店規模,其實也是有些偏大的。
因此,經營到現在,其實還是虧損的狀態,回本起碼是半年以後。
而對麵的酒樓,即使沒有進去,她遠遠地也看得出,內飾都是很豪華的,映著玻璃上都是金光的感覺。
這樣的精致裝修,這樣的選址,如果說朱才俊沒有企圖,陳立夏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可是,朱才俊一個蹲過大獄的人,又沒有什麼一技之長,怎麼在三五年之內,籌到這麼多錢的?
陳立夏很納悶,但是這個問題,不是她憑著自己想就能想得出來的。
對麵的人也發現了她,笑著走過來。朱才俊在村裡就喜歡穿著一身中山裝,看起來文縐縐的。現在也是,還帶上了金絲邊的眼睛,讓陳立夏想到了斯文敗類四個字。
“呦,這不是立夏嘛!好久不見啊!真是巧啊!”朱才俊微彎著腰,對著陳立夏伸出手,臉上笑盈盈的,仿佛真的覺得很驚訝的樣子。
陳立夏沒有動,連表麵的和平都不想維持,冷冷一笑:“朱才俊,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立夏,你這話從何說起啊?這地方,隻能你做生意,不能我做生意嗎?趙國年權勢再大,也不過是個廠長,管不了這邊的一畝三分地吧?”
朱才俊站直了身體,眉宇間隱隱地有些得意。
這明顯是挑釁的話,李梅聽得火氣,瞪著眼睛就要衝過去,被陳立夏一把拉住了。
彆人隻看出了挑釁,她卻聽出朱才俊話裡的深意。
看來,他在開業之前,已經將她和國年的情況都調查好了。
哼,以為這樣,就能拿得住她了嗎?
經營酒店,不是誰都能做得好的!來日方長,既然他敢開業,就要做好關門的準備!
前世那麼多的經營經驗,不是白得的!
“梅姐,我們回去,該準備午飯了!”
“彆準備了,我們飯店開業,一個月內飯菜免費,不然,你們也到我家去吃吧?”
朱才俊囂張地喊道,言下之意,不會有人來這邊吃了!
李梅氣的又要挽袖子,陳立夏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哦?當真一個月內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