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你怎麼了?”一聽說廠子門口有人報信說陳立夏在醫院,趙國年趕緊就趕過來了。
陳立夏看著他滿頭的汗,伸手給他擦了擦,“慌什麼?不是我!”
“不是你?可是那個傳話的說了,你住院了,讓我快點過來啊!還說什麼……晚了就見不到了……”趙國年越說聲音越沉,天知道,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謊成了什麼樣!
她身體剛養好,怎麼會再次出事呢?
陳立夏無奈地搖搖頭,那個人是她花了五毛錢雇過去報信的,怎麼說她都交代了,怎麼這個人還自己加了這麼多戲啊!
“沒事的國年!你彆擔心了!不是我,我真的沒事!是沈洋洋!”陳立夏實在是太震驚了,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趙國年。
要不是她正好去了,沈洋洋再晚一點送過來,可能就無力回天了!
她這算怎麼回事啊?要手刃敵人的,結果成了人家的救命恩人!
不過,這個恩人,沈洋洋是肯定不會認就是了!
“國年,沈洋洋竟然懷孕了!大夫說,她是硬生生被人打流產的!你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地上都是血!”
她自從懷孕以來,就見不得血腥,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握住了趙國年的手。
趙國年反將她的手握住,安撫地拍了拍,“彆想了,沒事了!你將人送過來就行了,怎麼還留這兒了?”
“我……”她見了血腥,不敢自己回家了嘛!陳立夏不好意思說,低著頭挽住趙國年的胳膊。
趙國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邊微微翹起,揉了揉她額頭的碎發,“乖,我們回家!”
……
不知道沈洋洋的事情後來如何了,陳立夏是過了很久,才從朱才俊的嘴裡知道,她被楚正功接回去了。
轉眼到了冬天,陳立夏滿懷欣喜地迎來了她的酸菜。
早在開春,她就跟李麗娟說了,在家裡單獨留了一畝地種白菜。秋天的時候,她花了十塊錢,雇了兩個人幫著收了三天,將所得的白菜收回家了,又全部淹成了酸菜。如今,這酸菜正好能吃。
相比後世那些用料調製的酸菜,這個純天然的味道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今天陳立夏拿出了十顆酸菜酸菜,又從李興旺那邊進了一頭豬,專門做了一天的殺豬菜。
這個年代到年底了,農村裡家家戶戶都要殺年豬。城裡人不養豬,也會買點肉來做。殺豬菜,是北方人冬日裡飯桌上的熱門。
趙國年知道店裡這幾天忙,下了班就過來幫她,終於忙過了晚飯點,陳立夏累得腰酸背痛。
大廳裡有人吃飯,她找了個沒人的包間,趴在桌子上,讓趙國年給她按摩。
她的身孕如今已經四個月了,微微能看得出一些隆起,但穿著寬鬆的衣服,還不是很明顯。
纖腰不盈一握,趙國年輕輕地給她按著,陳立夏舒服地哼唧出聲。
“立夏呢?”朱才俊進門就問。
他也是連著好幾天過來了,李梅也知道他要做什麼,無奈地指了指包間。
朱才俊走過去,沒進門,就聽到裡麵傳來女人嬌軟的呻吟。
他臉色一沉,當即就握緊了拳頭。腦袋裡似乎能浮現出陳立夏和趙國年在一起的場景,嫉妒讓他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