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急需人手來驗證,所以這個方法說出來告訴他們也無妨。
“你其實不用那麼擔心的。”秋玹站在陰著臉的陳鳴身邊,輕聲說了一句。“獲取布料的方法遲早會被他們發現的。但是你現在還是搶占先機了,畢竟你的紅布已經送去做嫁衣了,不是嗎?”
陳鳴回頭看她,臉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
一行人再一次來到後山的那塊土地,彼此沉默著隻用眼神交流,誰也不願意站出來當第一個出主意的人。
好不容易從剝皮人手下活了下來,誰知道這麼往下挖還會不會挖到彆的什麼東西呢?
“直接往下跳吧。”
人群中,沈驚雪哼笑一聲,比起其餘人臉上的凝重,他就好像是跟著大部隊出來旅遊一樣放鬆。
“跳?從哪跳?”
“這地上不就隻有兩個洞麼。”沈驚雪攤開手,“其中一個是我們第一次炸出來的,已經驗證過走這條路是死路了,如今不就隻剩下一個可以跳了。”
他說得那個洞,是第二個被開出來的血池。
人群意識到這點後紛紛破口大罵,沈驚雪一臉無所謂地倚靠在旁邊,饒有興致看著這些人從罵他轉變為互相罵,輕鬆得就好像這個餿主意不是他提出來的一樣。
事實上,秋玹覺得可行。
這個洞本來就是算準了底下耳室位置打下去的,隻不過運氣不好開出了能誕生剝皮惡鬼的血池罷了。現在他們因為樹皮相當於有了一層天然的保護罩,那麼從這個洞裡下去進到地下,也不過是惡心點了的問題。
“我下。”她率先舉手,在部分人一臉“真是瘋了”的表情中往自己腰上纏繩子。
“沒事嗎?”秦九淵低聲問,秋玹知道他是在說嘔吐的事情,畢竟那可是要向下穿過一片想想就令人不愉的血汙。
她朝對方揚了揚手,手心裡是沈驚雪給開的清心符。
事實上說是清心符,不如說是見了他媽鬼的安·胎·符。秋玹捏著那淡黃符紙神情扭曲一瞬,還是忍著口氣像是替清涼片那樣貼在自己額頭上。
她也沒敢跟秦九淵說,就怕他一時沒控製住直接衝進人家邪神廟裡要炸神龕。畢竟誰能想到這種事,換做是她自己換位思考下也受不了,彆說精神ntr了,莫名其妙不知情的情況下孩子都憑空誕生了擱誰身上受得了。
必須要儘快解決這件事。
“我也一起下去。”
“行吧。”
秋玹轉頭看葉情,“你去嗎,我建議是暫時不要,等我們探路回來你再下。當然了,但如果是你自己想法的話,我不會阻止。”
葉情沉默一會,還是道:“我在這裡等你們。”
“那我也不下去了。”沈驚雪笑得莫名,“你們可要活著回來呀。”
最終,他們這些人裡除了秋玹秦九淵之外,選擇從血池走的還有陳鳴、喬爾吉與一個不太熟悉的行刑官,一共五人。為了避免上一次的情況出現,他們不敢再讓學生也跟著探路了,隻能寄希望於這一次能夠成功發現墓室,然後下一次直接安全把學生們送進去圓夢,圓完了之後趕緊送出村結束一切。
這次同樣采取的是上一次繩子綁成一串的隊形。
係繩子的時候,陳鳴看了秋玹一眼。“你要打頭嗎?”
“我……”
秦九淵:“她不要。”
秋玹:“對,我不要。”
陳鳴:……嘖。
最終隊形排成一列呈陳鳴、不熟悉行刑官、喬爾吉、秋玹、秦九淵的順序。秋玹在倒數第二個,能夠看清前麵人的動作,至少是在前麵人突然消失之後能有一個提醒作用。
她是這麼想的,在再一次以熟悉的動作沿著內壁往下降的時候,她似乎是隱約看見排在她前麵的喬爾吉,那個來自前沿世界慣用未來火炮的男人,手腕一動拿出了一把小型的火槍。
會爆炸的那種。
“勸你不要在這裡用這種武器。”喬爾吉背後,秋玹幽幽開口,幾乎將快要習慣了周圍死寂的人嚇了一跳。“就算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形式,之前他們炸盜洞的時候總看到了吧。在這樣的土層下一旦爆炸發生塌方,哪怕是我們也活不下去。”
喬爾吉下降的背影似乎是僵停了一秒,半晌,才悶悶道:“我就是拿出來以防萬一,你有必要那麼防備嗎?”
“以防萬一?那如果到時候真的碰到什麼臟東西了,你豈不是就要開火了?”
“我懶得跟你說。”
他雖然這麼嘟嘟囔囔著,但隨後還是收回了手上的火槍。而排在前方的陳鳴那三個人也不知道是聽見了他們這番對話還是沒有,統統沒有吱聲。
秋玹又開始產生那種上一次下降時的微妙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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