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笑笑,不再提這個,讓人攙扶裘老先行,自己換了森嚴的語氣。
“丟了賭坊,很好,哪個該出來領罰,莫牽連家人。”
站出來一個漢子,戰戰兢兢。
主家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身後刀光閃過,一聲慘叫。
賭坊裡郝靈無聲歎息,看向鹽阿郎:“其實,你應該感謝他。”
鹽阿郎被她突來的一句摸不著頭腦,道:“有話直說,不要神神叨叨。”
郝靈便聳肩:“不過,他本意是要你死的,雖然你沒死,卻是我救的你,不抵他的惡,如今也是惡有惡報了。何況他手上沾的不隻是你一條命。”
鹽阿郎默了默:“他死了?”
郝靈:你說呢?
“你——怎麼知道?你真是神婆?”
郝靈哈一聲:“我是神婆啊,彆的神婆可未必有我的本事。”
呸,你就吹吧,你一定是什麼武學的奇才,比我們耳聰目明身手快罷了。
想起自己的武俠夢,鹽阿郎不由眼生異彩:“喂,你是不是會武功?是不是很厲害?”
郝靈斜了眼睛看他:“是又如何?你磕頭拜師?”
鹽阿郎下意識一句“你想得美”,說完才糾結起來,顯然被她之前露的一手吸引住。
郝靈笑笑不理他,樓上樓下參觀起來。
其實沒什麼好看,不過是些屋子罷了。
栗書生望著大敞的門口發呆,小嬋見了眼珠一轉,踮了腳尖走到他身後,啊的一聲。
栗書生頓時蹦起來,險些嚇癱在地上,反應過來,再好的性子也不由生氣:“屋裡就咱四個,萬一外頭的殺手衝進來——”
他還沒娶媳婦,還沒給老栗家留後。
小嬋笑嘻嘻:“膽小鬼。小姐方才說,外頭沒人。”
為什麼?
因為以主家的城府心機,還有豐厚家業,不值當為處可有可無的小產業得罪一個摸不清底細的神秘人,或者,是神秘勢力。
栗書生不信:“除非你告訴我,你家小姐究竟是什麼人。”
小嬋鄙夷:“師婆婆的徒弟,你高不可攀。”
栗書生:是,我攀不起一個神婆的徒弟。
郝靈在二樓一間位置不顯卻能縱觀全場的地方停下來。
靈靈靈:“有密室。”
“哦?你掃描功能恢複了?”
“沒。”靈靈靈意興闌珊:“用得著我掃描,看得見的結構稍微一拚湊就能推測出來。”
郝靈也是這樣發現的,這屋的深度有些淺了。
何止是這屋,等她在屋裡找到隱蔽的入口,才發現,根本是整個二樓的後半部分被藏起一部分,形成一個橫長的空間。
隻是除了些桌椅看著品質好些,並無其他東西,想來是內部人員密談的地方吧。
她在一張光溜溜的太師椅裡坐下來,拿出主家想偷偷帶走的小盒子。
嗬,貪她的東西,契書一成,這地這屋,及範圍內從賭坊得來的收益,不拘大錢還是銀子,票子還是其他,自動打了記號的,她贏,這些東西立即便是她的了。偷?不可能的。便是真偷出去了,那東西也是她的,日後隻要遇到她就能知道,就能理直氣壯的討回來。
天作證。
可以說,如靈師這類人,能不惹就不惹,因為有時他們真的很小氣。
盒子不大,打開來,裡頭兩樣東西。
正中央端端正正,是一顆小兒拳頭大的明珠,通體淡粉,瑩瑩生輝。
靈靈靈尖叫:“靈靈靈靈靈靈靈”
郝靈撇嘴:“靈氣。”
靈靈靈喘過氣來:“靈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