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郝靈出來,他們眼中的敬畏比以往濃重,因為城東的案子。誰都躲著她走,生怕和郝靈近了被她從自家挖出骸骨。
不吉利。
行到大街上,鹽阿郎幾次三番的回頭看她,欲言又止。
郝靈當看不見。
最後鹽阿郎生氣了:“你都不問我那事做得怎樣了。”
郝靈暗笑,終於憋不住了吧,不錯不錯,能憋好幾天不炫耀已經很不錯了。
一本正經道:“你說了最長三天那肯定不超過三天,你沒說沒做成,那就是做成了唄。”
“你——”鹽阿郎氣鼓鼓,覺得車上躺著的是隻耍耗子的肥貓,而自己就是——
“我折斷了他的右胳膊。”他比劃著:“照你說的,右邊小胳膊,中間靠下的位置。”
他回著頭,很奇怪:“我早想問你,要求的這麼準確,是有什麼講究?”聲音低下來:“是不是做法了?”
喲,真不把自己當人呢。
她微笑著:“沒什麼,隻不過,想讓那些人充分體會一下他們做過的事情罷了。”
明明在笑,眼裡卻是冷漠,不知為什麼,鹽阿郎的目光一低,落在她右邊小臂手腕往上。
半晌,他回過頭,呐呐一句:“你現在挺好。”
“所以呢?”郝靈目光沉沉的望著他的背,勸自己想開放下嗎?
“所以能報複就報複回去呀,難道要把委屈帶進棺材裡?”鹽阿郎理所當然道。
“噗嗤,我還以為你要勸我。”
“憑什麼呀。小爺赤條條無牽掛來到世上,就要赤條條無牽掛的走。有恩必償,有仇必報,這才叫爺們兒。”
郝靈笑起來,對,有恩必償,有仇必報,這才是天理昭昭。
“你就很爺們兒。”
笑意凝固在臉上。勸你收回,不然我讓你赤赤的離開這個世界。
鹽阿郎沒回頭,沒有看到郝靈危險的眼神:“雖然你很胖,脾氣不好,性子古怪,愛說大話,自以為是,貪財好色——但你很爺們兒。”
“敬你是條漢子。”
還對她拍胸脯!
是說她那裡跟他一樣嗎?
明明肉肉很多的!
一時間,郝靈似乎回到過去,以靈為食,自己就從來沒胖過,以至於
靈靈靈狂笑。
郝靈默默的握緊肉乎乎的小拳拳,一個兩個都需要好、好、修、理!
並!
自己絕對不要再瘦了!
一陣冷風襲來,鹽阿郎一陣哆嗦:“誒,我要做棉襖棉褲了啊,還有書生的,至少一人兩套。”
跟她報賬呢。
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人話都不會說,是時候教他怎麼做人了!
“兩套怎麼夠,至少四套。”
落個水呀,破個頭呀,衣裳很容易弄臟的,兩套怎麼換得過來呀。
鹽阿郎開心不已:“既然你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皮襖更保暖,還有毛皮大衣裳,護膝,皮靴,冬天很冷的。”
後頭狼光閃爍,彆樣溫柔:“好,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咱買得起。”
棗子已就位,棒子不遠了呢。
鹽阿郎一聲駕,開心得飛起。
有些人卻很不開心,有火沒處撒。
鹽阿郎本來想顯擺自己多能乾的,被郝靈一帶,簡單一句便把這事過了去。
昌平伯府,這事卻過不去。
那日,鹽阿郎見李春尋翻身無望了,麻溜的去完成自己的小目標——折斷袁琅的胳膊。
袁琅,袁英和劉氏的嫡長子。
劉氏在袁元一歲的時候再度懷上,生下一對龍鳳胎,哥哥叫袁琅,妹妹叫袁琳。琳琅,袁家的珍寶,萬千寵愛於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