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吩咐她:“去給衣裳鋪送錢去,一千兩,不然多給些。”
小嬋委委屈屈:“小姐,你都沒給我做過衣裳。”
憑什麼鹽阿郎栗書生穿得人五人六的,偏她連個荷包都沒得過?
郝靈詫異:“你的工錢不是師傅開?她沒給你錢?”
小嬋立即不敢委屈,老老實實去送銀子。
郝靈抖著披風歡快的跳進正屋:“師傅你快看,看我左青龍右白虎。”
師婆婆從書上抬起頭望她,青龍白虎?這是遇著什麼好法器了?
驚喜的表情慢慢凝固。
郝靈嘚瑟的將披風撐開抖啊抖,腳邊兩隻小貓飄起來跳舞似的。
看呀看呀,多可愛呀。
師婆婆慢慢翻了個白眼,原來是兩隻繡貓,還那麼的肥。
真是——相得益彰。
重低下頭,半個眼神不分給她。
“哎呀,你說好看不好看嘛。”郝靈搶了她的書,非逼得她誇。
師婆婆不能理解,好看是好看,繡得好看,也很傳神,花啊葉啊貓啊,跟真的似的,真的都沒這麼靈性,可是——終究是一件衣裳啊。
萬分不解:“你以前是沒衣裳穿嗎?”
郝靈想了想,袁元還真不算短了衣裳穿,不過是少了些,應付了些,但劉氏再忽視也不可能讓她無衣蔽體。而她嘛,當然沒穿過這樣的。
人生頭一份。
必須得慶祝。
“大馬車買回來,咱出去吃一頓。”
嗬,為件子衣裳。
郝靈坐下來:“師傅,鹽阿郎說今年可能會很冷。”
師婆婆平靜道一句:“那便多買些炭。”
郝靈:“今冬會不會旱?我瞧著近期無雨。”
師婆婆慢吞吞來了句:“老天爺又不瞧人臉色吃飯。”
這便是要旱了?
郝靈:“香姨說一旱災三年,什麼意思?”
師婆婆:“香姨?”又認識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衣裳鋪子老板呀,人家給我做的衣裳可好看了。”
師婆婆:什麼香的臭的。
“若今冬大旱,明春麥苗就死光了,一年的收成就沒了。農戶斷糧可不是鬨著玩的,便是朝廷賑災,活過一年去,重新種糧食到收獲,又是一年。這還是最順利的情況。”
通常,旱過之後會澇,澇了就會生瘟疫,所以才說一旱災三年。
師婆婆又道:“昨晚夜觀星象,這個月無雨。”
郝靈道:“弄些雨就好了。”
師婆婆看她眼,淡漠道:“前朝有能求雨的巫人,燒死的。燒的時候,載歌載舞彆提多喜慶了。”
郝靈:“...”
她想,師婆婆有沒有想過為族人複仇呢?
可仇人都沒有了吧,前朝不滅,今朝怎能安心。
師婆婆擺手:“這種事自有朝廷操心,你彆管了,老老實實捉鬼去。”
郝靈:“...太晚了,明個兒吧。哦,明個兒咱去吃大餐。我請客。”
師婆婆心道,你不請客也得出銀子。
小嬋先回來,幽幽怨怨,盯得郝靈受不了,隻得道:“好好好,給你做,你自己去跟香姨說。”
小嬋才複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