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上下動了動。
“沒知覺好啊,明天,再試試彆的,看你耐不耐烤。”
眼珠子瘋狂的左右轉。
“反對無效,好了,我去練功了,你好好享受。哦,這冰不太好化,明早上你應該能爬出來。”
郝靈走了。
鹽阿郎:...救...命...
房門輕輕推開,衛弋熟門熟路的走進來,他一邊走一邊伸手去解衣裳,目光一掃,手頓住,來到一個人能遊泳的超級大木桶邊,手指伸進去叩了叩。
嘭——嘭——,嘖,凍得真結實。
鹽阿郎眼珠子轉圈:進來呀,你進來呀。
衛弋笑了,左右一端詳,拿了塊墨,倒清水在硯台裡磨啊磨,磨出又濃又黑的汁子來,直接用手指在鹽阿郎臉上作畫。
鹽阿郎瞪得眼珠子掉出來。
這不算完,畫完臉還有餘墨,他在鹽阿郎臉前的冰麵上做了幅畫,一隻呲牙炸毛的小狼狗。
對他一笑,功成身退。
鹽阿郎氣得恨不得炸冰而出,這還是人嗎?
衛弋出來,帶上門,往另一邊屋頂上看了眼,長身掠起,飛了出去。
屋頂,師婆婆忍無可忍:“這個男人,晚晚都來?”
郝靈:“師傅說得什麼話,什麼叫晚晚都來,分明是天天和晚晚,就這幾天有事才出現的少,以前你不都習慣了?”
“以前他沒晚上來!”
“那你現在習慣也不晚。”
“...”師婆婆要氣死了。
她不是在乎名節那種虛無東西的人,而是——自己的地盤,突然莫名其妙的東西越來越多,當她是死的嗎?
她運著氣拿出一個東西來,丟給郝靈:“看看有什麼感覺。”
是一個手掌心大的猙獰臉孔,似人非人,似獸非獸,材質看著似木,摸著似金,其實是...骨。
郝靈:“這是什麼?”
“巫族的寶貝,魂骨。據說,用它能引任何生靈之魂,養或,殺。”師婆婆頓了下:“隻是據說,傳到我手裡,我用它識魂,卻也不是輕鬆的事。”
郝靈明了點頭:“你用它來確認我不是袁元,以及,袁元仍在這具身體中?”
“是。當初我可以感應你是調換的芯子,袁元我卻感覺不到,幸虧它,不然——”
“不然殺了我?”
師婆婆笑:“幸好沒有輕舉妄動,我殺得了你?”
兩人相視一笑。
袁元小姑娘:這是很好笑的事情?
並不了解兩個老妖怪的幽默點在哪裡。
郝靈翻來覆去看了遍,肯定道:“確實是寶貝,也確實有你說的作用。不過可惜,它受損了,你們又不會溫養,它的本事已經發揮不了百分之一,也隻能感應感應魂體了。估摸再傳個幾十一百年,就徹底廢了。”
師婆婆聽了不免黯然,這是她一直帶在身邊的東西,人不可靠死物卻能給她安慰,問:“你能修?”
郝靈:“我是能修,但這種東西,誰養好它它就認誰。”
這樣啊,師婆婆更加悵然,擺了擺手道:“你收著吧。”
恩?直接給她了?
“不然我留著等它毀掉嗎?給你也是為了它。”
郝靈便不客氣的收下了:“行,跟著我確實另擇明主了,你拿著不如我拿著好。”
兩人又是相視一笑。
袁元小姑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