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話呀,就不能埋嗎?
當然不能埋,她給埋了誰知道?逼死人的不用付出代價?
衛弋看眼鹽阿郎:“我來吧。”
又不是第一回,再說,懷孕生子他還真沒體會過,尤其是生個皇帝。
鹽阿郎冷笑:“我寧願不出去,也不給你當兒子。”
可這事由不得他,郝靈哪來的耐心給他慢慢找?眼下就有現成的,呼呼兩巴掌就把人扇了進去。
噗嚕噗嚕噗嚕,衛弋吐了好一會兒水,撐著坐起,一手放在小腹上:“我有了?”
郝靈哈哈大笑:“有了,兒子,恭喜你。”
衛弋扶著腦袋,表情痛苦了會兒,接著一臉冰冷:“畜生,我要他付出代價。”
這是趁著熱乎,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費麗麗,女,二十歲,兩年前下鄉,她是中了彆人的算計被加到名單上的。在家裡是個小公主,哪裡能適應北地鄉村艱難的生活。周圍沒有認識的人,偏有一些居心叵測就愛落井下石的,還有自己一身臟臭就恨不得彆人都落進糞坑的。孤苦無依又柔弱沒主見,被村裡人占了便宜懷了身子人家不肯認,半夜跳水自殺。”難得衛弋一口氣說這麼多:“等等我,我去把那畜生解決一下。”
解決一下,不是解決掉,大概是那個。
肚子裡鹽阿郎努力讓自己清醒,想罵人,卻抵不過胎兒天性,沉沉睡去。
郝靈:“嗯,走吧,一起去。”
穿過一片土坡上的林子,林子外是一個叫李家店的村子,衛弋山貓一樣在黑影中跳躍,跳進一戶人家,準確的找到睡在某間屋裡的男人,對準穴位狠狠刺下,睡夢中的男人無知無覺深度昏迷,然後又對著身下幾個穴位刺幾下,拉下他的褲衩,銀光一閃,是靈靈靈貼心準備的手術刀。
郝靈一點沒妨礙的看全程,伸著脖子垂著眼:“誒,這手不錯啊,創口也小,騸過?”
衛弋:“騸過馬。”他技術特彆好,沒死過一匹。
趁著夜色,衛弋又去了另一家,同樣的操作。
郝靈:“所以,孩子是誰的?”
衛弋:“不知道。”
郝靈:“靈靈靈能檢查出是哪天懷上的,你回憶下日子。”
衛弋:“重要嗎?”
郝靈:“好吧,不重要,反正肚裡的孩子已經不是原來那一個。就是吧,這倆長得都挺磕磣。”
衛弋:忽然想笑。
他說:“我還想割舌頭,太多,割不過來。這李家店的風氣太差,遠不如大林村。”
郝靈:“那當然,我可是大隊長。”
衛弋說:“你回吧。我得留在這邊,用了人家的身體了人家的情。”
郝靈:“她有什麼心願?”
衛弋:“大概是回家見爸媽吧。”
想見,又不敢見,投胎路上都不敢回頭。
郝靈:“行,不是大事,還有兩年。”
她說:“隨時聯係。”然後就跑了。
此時不跑,等鹽阿郎醒了憤怒的罵街嗎?
衛弋摸著肚子笑笑,按著腦子裡的記憶往知青點去,明天,哦不,今天,多麼美好的開始。
第二日一早,郝靈變成錢力民:“汪秀華我跟你說,我的話你得放在心上。你再縱容他們幾個,我就不跟你過了。”
這次汪秀華沒跟她吼,也沒生氣,反而臉頰透紅的笑眯眯,一看就是昨晚進行了和諧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