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回到房間,她便看到周防尊正懶洋洋的躺在她的床上,對方看見安娜後,神色一瞬間柔軟了下來,旋即張開一條手臂放在身側。
安娜頓了頓,很快便脫了鞋子爬上了床,乖巧的躺進了周防尊的懷裡。
男人帶著一絲硝煙與血腥味的氣息鋪麵而來,卻在此刻讓她有了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和安心感。
安娜枕在周防尊的胸口,對方的一條手臂虛攬著她的身體。
她小心翼翼的仰著頭看向周防尊線條冷峻的下巴。
“mikoto……真的會留下來嗎”她猶豫的開口問道。
周防尊被她召喚出來時不僅帶給她的有喜悅,還有隨之一同而來的不安。
為期七天的聖杯戰爭,在結束的時候,英靈就要被召回。
安娜並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向來懂事,不喜歡給任何人添麻煩,所有的疑惑與不安丟被她強行的埋在了心底。
就算羅曼提出了某種可以讓英靈受肉的猜想,但是不到猜想成為現實的那一天,她那顆懸著的心臟就無論如何不能放下來。
人類的脆弱,向來會在夜晚之時,無法安置的蔓延開來。
就連此刻的安娜,都無法免俗,更何況她還隻是個敏感的孩子呢
感受到她的不安,周防尊頓了頓,一雙暗金色的眼眸微微的閃爍著,他將攬著安娜的那隻手臂又緊了緊,感受著對方身軀上柔軟的小肉肉,心頭的焦躁這才漸漸的被抹平。
然而,他向來不善言辭,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完全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寬慰安娜。
而就在這時,一陣金色的流光在漆黑的室內顯現出,漸漸彙聚成了一個單薄的少年身形。
安娜敏感的察覺到自己背後的床榻上陷下去了一塊,少年人微冷的手就這樣從身後覆蓋了過來。
“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大人來做就好了。”
十束多多良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安娜的耳畔傳來,幽靈的身軀總是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冷感,故而他並不敢太過的親近安娜。
安娜愣了愣,側過身去看向他,一入目的便是少年含著清淺的笑意的琥珀色眼眸。
“但、但是……”
“沒有但是哦。”十束多多良開口打斷她的話,柔軟的神色間,倏忽間便爬上了一縷的心疼。
“雖然安娜可能不記得了,但我一直都跟隨在安娜的身後,注視著你。
就算安娜被石板選中,成為了赤王,背負起了王應有的沉重責任,帶領著吠舞羅的大家彳亍前行著。
但是……在我的眼裡,安娜永遠都是我們的公主啊。”
......
在接二連三的失去依靠之後,一個稚嫩的孩童是如何迅速成長,背負起王的責任默默前行著的。
或許周防尊不清楚,但是十束多多良確實清晰的看在了眼裡,心疼在心裡。
“我們的安娜,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但是孩子就應該像孩子一樣,快樂的長大就好了。
剩下的就交給我和尊吧,這次……一定會永遠的留在你身邊,好好的看著你長大,再也不會離開的。”
溫柔的聲音,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緩緩的流入安娜的心底。
她愣了愣,深紅的眼眸裡有微光閃動著,倏忽間那顆滿是躁動不安的心臟,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對方安撫了下來。
*
與此同時,遠阪宅的彆墅裡一間屋子昏暗的燈光還未熄。
遠阪時辰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言峰綺禮。
那是他親手教導出來的弟子,也是這一屆聖杯戰爭的參賽者——Assassin的禦主。
“關於聖杯被汙染這件事情……老師,你怎麼看。”
“聖杯作為萬能的許願機,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就被汙染,不過是對方拋出的障眼法罷了,不可信。”
遠阪時臣頓了頓,目光深邃的看著綺禮。
“Avenger所在的魔術工房,還是沒能讓使魔潛入嗎”
聞言,言峰綺禮的身軀微弓,姿態甚是謙卑開口道:“對不起,老師。對方的身後可能站著一位深不可測的魔術師,我派出的使魔還沒接近宅院,就已經被摧毀了。”
他話音落下,便見時臣眸光暗了暗。
他就知道,聖杯絕對不可能會選擇一個不想乾的普通人來參與戰鬥。
恐怕那個小女孩不過是派出來迷惑他們的一顆旗子罷了,Avenger的真正禦主必定另有其人。
比如……那位建造魔術工房,卻未曾露麵的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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