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閣。
司晴坐在一旁,手指熟練地撥弄琴弦,她不敢抬頭,也不敢停下。
一曲談完之後,她的手指酸痛不已,然而想到上次的教訓,未免舊事重演,她隻得忽略指尖的疼痛,將曲子再彈一遍。
而司晴被雲修用酒樽砸過的額頭,經過大夫醫治,已然沒有那日的觸目驚心。但目前為止,被砸傷的
皮肉還未痊愈,便用紗布包著。
沈清平獨自進來,看到司晴,衝她微笑了下。
司晴沒理會,之前就是因為沈清平的示範,她才會遭受那般屈辱。
沈清平吃了憋,也不在意。
站在偌大的屋內,她不敢亂動,看見一旁擺放著豐盛晚膳的桌子更不敢過去坐下。
這是雲修的地盤,沒有他的同意,她不能隨心作為。
她比較好奇的是,雲修到底要誰留下來?
她人來了,司晴卻沒有離開,難道雲修想要左擁右抱…雙飛?
狗男人!
就在沈清平腹誹時,雲修沐浴完,著一襲青草色寢衣,披散著發,赤腳踩在地上,男子修長的脖頸之上,滴著沒擦乾的水珠。
他去到桌前坐下,理了理長衫,衝她招手:“過來。”
沈清平移動小步子,低頭向雲修而去,心裡卻更肯定《謀士》一文的作者是位妹紙,因為她在雲修身上,嗅到了言情霸總的氣息。
這招招手的動作,她怎麼看,都像是在召喚自家圈養的寵物。
這狗男人,還真把她當寵物使喚了。
腹誹歸腹誹,卻不敢把真實想法吐槽出來。
麵對雲修,沈清平的第一個反應永遠雙腿發軟,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慫。
這是將來要弄死她的人啊!
能不怕不慫嗎?
雲修盯著她慢吞吞的動作,沒什麼耐心地蹙起眉,待沈清平走得近了,他拉過沈清平手腕,將她往前一扯,長腿一放,將人放在他的長腿之上。
沈清平瞪圓眼睛。
這姿勢…
此時,她靠在他的長腿上,清晰地感覺到男人長腿的力量和溫度。
而沐浴過後的雲修,身上那股鬆木香比她上次聞到的濃鬱了些。
雲修動了動腿,支起沈清平嬌軟的身子,隨手攬住小細腰,見她呆呆傻傻一臉懵的模樣,生了戲弄心思:“笑一個。”
沈清平身體在發抖:“…”
她不敢違逆他,於是順從的努力地牽動嘴角,終於,沈清平扯出了一個比鬼哭狼嚎還要難看的笑容。
沈清平壓住顫抖的聲音,學著原主矯揉做作地拋了一個媚眼,諂媚道:“公子,你可喜歡我這個笑?”
雲修嗯了聲,他眉梢微挑,一邊戲弄沈清平,一邊拿過酒壺,將傾斜壺口,往酒樽裡倒酒,嗓音中,飽含笑意:“我從未見過如此醜的笑。”
沈清平的嘴角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