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說,對我情根深種
沈清平身體一僵,她的視線,順著落在手腕上的大掌往上移,最終,落在麵色泛紅的黃世安臉上。
是他。
他不回房安置,無端端的拉她乾嘛?
沈清平警惕心起。
按理說,男人在喝得酩酊大醉之後是沒有那方麵能力的,可她觀察了一番黃世安,發現他並不是很醉,瞳孔還是有些許清明的。
眼見周圍的人一一走開了,現場也隻剩下她跟黃世安還未離去,沈清平麵上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批。
不是她自作多情,覺得黃世安會對她行為不軌,而是黃世安看她時的眼神,分明夾雜了欲望。
這種欲望,沈清平沒有親身經曆過,但她清楚很危險。
她用力地動了動被黃世安拉住的手腕,掙脫不開,沈清平又朝周圍看了看,鎮定出聲:“這位公子,若
我沒有記錯,你我不過初次見麵,可你卻對我動手動腳的,似乎不太好吧。”
哼!
她現在是男裝。
所以,她說是跟黃世安第一次見麵,此句毫無毛病。
黃世安攥緊她的手腕,拉著她便走。
沈清平被迫跟上他的腳步。
越走,她發現處境越危險。
因為黃世安拉她離開的方向和位置,越來越偏僻。
而沈清平初次來這裡,對周圍的環境極為陌生,再加上太過慌張,便連路線都記不住。
她奮力去掙脫著,無奈男女力量懸殊過大,隻能被黃世安拖著走。
混蛋!
氣急之下,沈清平也顧不得黃世安的身份,她直接彎腰,低頭,張開嘴在他手上狠狠一咬,一直到嘴裡嘗到腥甜的鮮血之氣,聽到黃世安的痛呼,方才鬆口
。
黃世安被她一咬,收攏的五指驟然失去力量。
沈清平抓緊這個時機,身體靈活地倒退,卻沒來得及注意身後,等察覺時為時已晚。
背部撞上冰冷堅硬的假山,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嘶…”
看來以後出門,都要先研究研究黃曆再決定。
萬一遇上個血光之災,大難臨頭,那就小命休矣了。
她不禁感歎,還是宅女好,安全指數高,不用擔心外麵是否刮風下雨,也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儘情享受屬於自己的自由與空間。
都是雲修,乾嘛帶她出來啊,擺著那麼出挑動人的言桑放在梅苑不聞不問,非把她從臨楓園拖出來當小跟班!
黃世安抬手,望了眼被沈清平咬出來的牙印,本來不是很清醒的腦袋此刻也清醒了不少:“沈姑娘這是做什麼?”
沈清平翻了白眼,她抬袖擦掉嘴角的血跡,見黃世安被咬得不輕,心裡湧上一陣快慰:“這話應該是我問黃公子,你借著酒意,把我拉到這種地方作甚?”
這地方,讓她聯想到王儷君跟孟朗深夜幽會的戲碼。
假山,可不是一個純潔的地方啊。
在沈清平的理解裡,在古代,假山的存在,就等同於小樹林的存在。
明明看著很單純的字眼,但因著有不少人在這些地方出沒之後,便蒙上了彆樣的色彩。
黃世安神誌清醒,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失,他慢條斯理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擦去虎口處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