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淞
沈清平待在一邊,一言不發地看著。
事情,果真跟她猜測的一樣。
言桑正在震驚於命運的安排,而她則在思考,雲修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好一切的,是從言桑進府開始,還是在那次刺殺之後呢?
她覺得,應該是在那次刺殺以後。
因為一切的轉折點,都是在那次刺殺以後出現的。
言白山看出自家女兒的情緒不太對勁,追問:“桑兒,你在想些什麼?”再一細想言桑震驚的反應,以及他在提到雲修此人時她毫不陌生的表現時,他又問:“難道你見過雲修?”
“…”
言桑嘴角勾起笑意。
她當然見過。
她就待在寂雲莊,跟雲修在同一個地方,還在
雲修的眼皮底下生活,成為了彆人送給雲修的美人之一。
早知道能夠拯救言家於水火之中的人是雲修,她就應該在一開始去找雲修,請求他的幫忙,救出父親與兄長。
好在她依舊是住在寂雲莊裡的,她跟雲修的距離很近,如此,她便可以請求雲修出手相救。
“嗯。”言桑用力地點頭,眼裡的淚光隱隱閃動,“不瞞父親,我現在正居住在雲公子的寂雲莊內,所以,父親,您跟兄長都不用擔心,我們言家的冤屈,相信一定可以很快解決!”
言白山終於露出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笑容,連帶著整日的愁眉不展,也因為言桑的話徹底消散。
擔憂散去,他又忍不住好奇,“桑兒,你怎麼會去了雲公子府裡?”
言桑:“…”
其中的波折,現在說不清楚,而且這裡,也不
是適合說話的地方。
沈清平眼尖地注意到,言白山跟言淞的臉色極為淡白,且唇色都乾裂得起了皮,她再看了看監獄裡沒有被動過的,爬著蚊蟲的食物。
難怪言白山跟言淞寧可餓著,都不想要動那飯菜一下。
換成她,她也下不去嘴。
再者而言,監獄裡的東西,想要乾淨是沒有可能的,尤其言白山跟言淞父子的飲食,一定會被特彆照顧。
言桑也注意到言白山跟言淞消瘦的身形,再看牢房地上擺放著爬滿蚊蟲,散發著惡臭的飯菜,酸楚不已,“父親,哥哥,你們這些時日在牢房裡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