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先離開
這種被人中途打斷的感覺,很不錯。
尤其是看到雲修一臉憋紅,且極不情願的表情,這讓沈清平感到身心愉悅。
見狀,雲修濃眉不悅地皺起。
沈清平立馬將上揚的嘴角拉下去。
…好像有點太得意忘形了。
她嗬嗬一笑,滿眼討好,為自己的幸災樂禍無形地在道歉。察覺到兩人危險又曖昧的距離,以及某人蓄勢待發的某處以後,沈清平僵硬著身體不敢亂動。
好事被人打斷,換做她,肯定也不樂意,想來雲修原本的好性致,也因外麵的敲門聲沒了。
沈清平空出一隻手來,聽著門外還在繼續的敲門聲,伸出一根白嫩纖細的手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指了指,“公子,有人深夜造訪,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雲修麵色陰鬱,“…”
沈清平想,她可不可以把他的神情理解為沒能得到的強烈不滿?
門被推開,衛隱進來,透過房內飄動和放下來的幔帳,瞥見裡麵若隱若現的兩道身影,他立即識相地垂低腦袋,“屬下擅自進來,還請公子責罰。”
壞了公子繁衍子嗣的好事,理當受罰。
雲修隻覺額頭隱隱作痛,望了眼身下的沈清平,他黑著臉從她身上翻身下來,而後,動作輕慢地下了床榻,長指,將即將散開的腰帶重新係好。
沈清平也動作不甚雅觀地從床榻上下來,對比雲修微亂,禁欲而性感的衣襟,她的情況則要勾人的多。
薄薄的寢衣,勾勒出她柔美嬌軟的曲線,在不經意間,她的衣襟敞開一部分,恰好展示出她纖細迷人的鎖骨窩及部分滑如凝脂的香肩。她手忙腳亂地提了提長及拖地的寢衣,又跑著小步子去屏風處將雲修的外衫抱著跑到雲修麵前,剛想要伺候他穿戴衣物,就被他突然抬起一隻手臂給按住。
這是不要她伺候的意思了…
難得啊,沈清平很少有今晚這麼開心,會主動討好到雲修這個份上。
雲修製止她的動作,手指落在她滑落至鎖骨窩的寢衣,輕輕一拉,柔軟的衣物便將那裸露出來的部分香肌遮住。
察覺沈清平較於平常的開心和主動,殷紅的薄唇微微勾起,深邃的眼眸中,幽光浮現。因著方才動情過,男人低沉清潤的嗓音,還夾雜著一絲沒能欲望得到滿足的沙啞和不滿,“你好像很開心?”
聞言,沈清平立馬搖頭,“公子,你一定是看錯了!公子你吃癟,就等同是我也在吃癟,公子你若是受傷,就等同於我也跟著受傷!”
她說得語氣非常真摯。
反正她就是隨口說說的。
雲修垂眼,唇邊勾出漫不經心的弧度,替她將散亂的寢衣整理好,然後拿過她懷裡抱著的外衫,兩手將其攤開一抖,再繞過她,將他的外衫披在沈清平身上。
他的衣衫過大,穿在沈清平身上,頓時被穿出一種小人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
雲修的雙手,一左一右捏住衣領處的帶子,指尖靈活的幾個來回,便將帶子係住。
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在燭光下妖豔異常,美得驚心動魄,他雙眸占有性極強地眯起,忽然來了句。
“招蜂引蝶。”
“…”
知道他在暗指她被黃世安帶走的事,沈清平很老實地壓低腦袋,沒有吭聲。
要說招蜂引蝶的本事,整部裡麵誰都沒有雲修的本事厲害。